李小琴觉得丢人,就站在外屋地,并没有进屋。
屋里,沈老头手捂着脸,虽然没再哭了,可是仍是一副要死的模样。
刘常山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好好的一个闺女,以前多听话啊,瞅瞅现在让你们逼的,都成啥样子了?”
“你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吃过的盐比他们这些小年轻走过的路都多,怎么脑子还是跟浆糊似的?”
“再看看你给红梅找的婆家,都不用我说吧?现在你自己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为啥就盯着眼么前的这点儿蝇头小利呢?你呀,你可长点儿心吧!”
刘常山说的痛心疾。
再怎么说,沈老头也是他村子里的人,平时哪家不拌拌嘴什么的,可没有谁家像沈家这样,不是拿刀子,就是要卖人命的。
他怕他再不说两句,这沈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可不管刘常山如何苦口婆心的劝,沈老头就是捂着脸不理不睬。
只要村里的驴要回来就行,至于其他的,沈老头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刘常山总是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可沈四月那个孽种,哪有一点儿沈家人的样子?
这个家里,谁没挨过她的打?
就这种大逆不道的子孙,拿命给家里换点儿钱,那都是看得起她!
刘常山看沈老头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索性也不劝了。
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也怪不得谁。
又说了几句其他的话,刘常山就离开了。
他岁数也不小了,赶了一夜的路,又跟人吵架,他这把老骨头也要受不了了。
等刘常山一走,王慧莲就迫不及待的对沈老头和沈春树诉苦:“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是不知道,沈四月那个王八犊子跟石头成亲了,还来咱家把家里的家伙式儿都砸了啊!”
沈四月成亲的事,沈家三个兄弟在黄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可那时候沈老头还昏迷着,他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儿。
“什么?他们俩啥时候成的亲?”
沈老头也顾不得再悲春伤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大儿媳。
王慧莲苦着脸,大手还拍着大腿:“啥时候?就从喇嘛沟回来吧?开始我们也不知道,直到他们来家里搬东西,才知道信儿。”
说到这个,王慧莲对这沈老头又是一阵埋怨:“小东屋的东西都让那两个王八犊子给搬走了。”
“爹你说说你,走的时候为啥锁门啊?不然我早点儿将那屋的东西拿过来,也不至于让那个妮子给搬走了啊?”
沈老头哪知道自己当初锁门本是为了防止家里三个儿媳妇偷拿东西,没想到最后却是便宜了沈四月。
当真是悔得恨不能再晕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慧莲更是说出了一个让他想再死一遍的消息:“还还有,家里的锅和碗啥的,也被她砸了。”
沈老头一愣:“啥?”
锅给砸了?
那他们还怎么做饭?
沈老头一听就急了,挣扎着就要起身,可腿上的伤让他刚起来就又摔倒在炕上。
“孽障孽障啊”沈老头被气的狠狠的拍着炕席。
随后他便看向了二儿子,刚想脾气,就看到老二胳膊和腿都是绑着的棍子,随即又将枪口对准了老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