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人犹豫着问道:“这位大姐,你男人叫啥名字啊?”
“陈永胜。”何小燕抹着眼泪说。
好家伙,真相大白了,总算弄明白了。
这是陈永胜的媳妇,也不知道是为了泄愤还是被人蒙骗了,这是跑过来找麻烦了。
宋方远的脸黑透了,拳头捏的紧紧的,心说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啊,这都说的是什么玩意儿,大过年的碰上这种糟心事,真是晦气。
他忍着憋屈和愤怒开口,“何小燕,我没有栽赃你丈夫,你丈夫那叫罪有应得,我更没有勾引过他在,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不可能!要不是你栽赃,我家永胜怎么可能被送去劳改。”何小燕立刻叫起来。
还不等宋方远继续解释,萧盼儿已经忍不住了,这大过年的碰上这种疯女人,憋了一肚子火。
而且萧盼儿已经认出来了,这女人就是前两天她跟萧宝珍从钢厂回来的时候,在胡同口碰见的那个女人,当时她还过来打听方远哥。
呵呵,原来是早就开始算计他们家了。
当下萧盼儿的火气也憋不住了,一张嘴就没好气,“你自己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你男人在这儿可干了不少事儿啊,是个大流氓,先是偷了我们院子里齐燕的内裤,又偷了胡同里小媳妇的内裤,后来胆子更大,把我们整个胡同妇女的内裤都洗劫一空……”
“我家方远哥设套抓人,那能叫陷害?那叫路见不平一声吼!那叫拔刀相助!”
萧盼儿把事情的经过跟何小燕说了一遍,当然,语气不怎么好,说话的时候里面还夹杂了不少脏话。
从偷内裤到设套抓人的经过,萧盼儿全都说了一遍,最后两眼一翻,鄙薄的看着何小燕,“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竟然好意思跑过来闹事,我要是你根本没脸见人,我一脚踹死这种废物。”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先是治安队,然后被公安接手,何小燕其实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细节,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着事情的经过。
她从头到尾的听完,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眼神都有点放空,整个人跟傻了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着何小燕这样,也不忍心再说她什么,都在心里暗暗的叹气,觉得这不过是个被男人蒙骗的可怜女子罢了。
胡同里的妇女对何小燕难免带上了几分同情和怜悯,有个心肠软的走过去说,“人家萧盼儿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都是真的,这些事情我们这里的人都亲眼看见了,那个陈永胜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还是赶紧跟他断绝关系,不要再在这里胡闹了。”
“是啊,至于你说的宋方远勾引你男人,这些都是没影子的事情,你要是继续在这闹,人家可以把治安队叫过来的。”
“我们都可以给宋方远作证,这件事情他一点错都没有,是见义勇为,一点没冤枉陈永胜,你还是赶紧跟这种人渣划清界限吧!”
周围的吃瓜群众都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你一嘴我一嘴的,有人之前跟过去见证了抓捕陈永胜的现场,此时就说起来当时陈永胜的心虚和出丑的样儿,想让何小燕醒悟过来。
照理说,这么多人都亲眼见证了陈永胜的犯罪现场,也能证明陈永胜不是个好人,何小燕应该醒悟了吧。
但并不,何小燕根本听不进去,就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就是要一条道路走到黑了。
她的眼神逐渐聚焦,又变得坚定起来。
她一抹眼泪,站起来打断了周围人的说,“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相信的!”
许大妈被她推的差点摔倒,被萧宝珍扶了一把才站稳,听见这话都傻眼,“啥意思,大妹子你觉得我们在骗你?”
何小燕:“我跟你们又不熟悉,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骗人。”
“呵呵,你要实在不相信我们,可以去治安队问问啊,这陈永胜可是治安队的人亲手抓的,他们可不会骗你吧?”金秀儿冷笑着说。
何小燕振振有词,“去问了又能怎么样,就算他们说了又怎么样,我是不会相信的。哪怕真的有偷内裤这件事情,我也相信里面肯定是有误会,你们都误会我家永胜了。”
“说不定那些内裤不是他偷的,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偷了以后扔进他的家里,再说不准,他是看见那些内裤挂在外面,以为没人要就捡着回家了,这都是误会。”
她口口声声的说是误会,还有那些离谱的发言,倒是把周围的人都雷的不轻,雷的外焦里嫩,一时间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大家伙儿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何小燕,那眼神别提多复杂了。
他们这里头也有不少年纪大的,见多识广,但是活了这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昏了头的女人。
这时候大家伙儿可不知道有个词儿叫恋爱脑,他们看着何小燕,只觉得这女人是脑子坏掉了,被那个陈永胜灌了迷魂汤,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