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宴常用的冷碟,即便小黄鱼可能是上午就炸制出来的,此刻品尝依旧酥脆。
沈初宜一贯爱吃这个,没想到今日也上了一碟。
一小段酥鱼吃完,甜蜜的滋味抚平了心?的不适,也把那份突如?其来的紧张挥退。
沈初宜用帕子擦了擦嘴,再次看向来敬酒的人。
此刻,她脸上的笑容更明媚一些,姿态也更随意?。
在短暂的不适之后,她迅速找回了理智的自?己,喜悦和荣耀一并?远去,只剩下一路向前的坚定?。
曾经,顾庶人也是嫔位。
那时?候她觉得嫔位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可能需要她用几年或者十数年才能达到,就如?同她曾经侍奉的李贵嫔一样,入宫十年才慢慢升至贵嫔。
深宫寂寥,岁月漫长?,不需要那么急迫,天?底下也从来没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所以沈初宜从来按部?就班,一桩一件做好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无影的期盼,她从来都不会做。
然而?越是不期盼,意?外的惊喜才会来的这样突然。
在孩子出生之前,沈初宜就已经爬到了嫔位。
不可否认的,她心?中是非常喜悦的。
不过在喜悦的同时?,理智却?慢慢回
笼,幸福和喜悦不会冲昏头脑,此刻的纯嫔娘娘温婉端方,优雅和善,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让人不自?觉感叹。
难怪陛下这样爱重?。
沈初宜不去管旁人所思所想,她抬眸看向眼?前人,目光温和,眼?尾扬起喜悦的弧度。
来人是邢昭仪。
她褪去了曾经的不可一世,隐藏了原来的高高在上,此刻的她满脸堆笑,端着那一杯酒,恭恭敬敬站在了沈初宜面前。
“恭喜纯嫔娘娘。”
说出来的话,也是前所未有的谄媚。
就如?同她面对当年的丽嫔一样,当你比她强时?,她不敢有半分轻蔑之心?。
沈初宜看着她,倏然笑了。
“同喜。”
邢昭仪端着酒盏,杯中酒满到杯沿,她紧张地直抿嘴,最后还是一仰头,果断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滴都没留下。
喝完了酒,邢昭仪端正对沈初宜福了福,态度非常恭敬。
“娘娘,以前臣妾多有得罪,还请娘娘大人大量,饶恕臣妾这一回。”
这邢昭仪倒是能屈能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能舍下面子,之前她磋磨沈初宜的事情陛下亲口下过旨,宫里人人都知。
此刻自?然不会有人说沈初宜仗势欺人,毕竟是邢昭仪欺压在先,此时?自?然应该道歉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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