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可?爱。
萧元宸把她搂在怀里?,取了一颗葡萄,塞进她嘴里?。
“胡说?八道什么。”
“朕哪里?不容易了?”
沈初宜想了想,才说?:“陛下要平衡前朝后宫,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要肩负起?黎民百姓的衣食住行,很不容易吧。”
萧元宸安静了一瞬。
片刻之后,他伸手?捏了一下沈初宜的脸颊。
“朕都?做了皇帝,哪里?会不容易?”
“全?天下的人都?要羡慕朕。”
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为了这个金灿灿的宝座,历代的皇子们打得头破血流。
他的兄长们如今颓废消沉,不就是因为没有抢赢。
沈初宜窝在他怀中?,小声?嘀咕:“我就不羡慕。”
萧元宸垂眸看着她光洁的额头,收敛起?笑容来,没有再说?话。
登上龙椅,继承大统,他成了天下之主,这一生几乎都?可?以随心所欲,无人能及。
但与此同时,天下也同样压在了他身?上。
萧元宸从小就不是个会偷奸耍滑的人,他一向很懂事,做皇帝,其实也要懂事。
得到?了,也要付出,这世间哪里?有白得的金元宝呢?
不过,时至今日,大抵也只有母后和沈初宜,同他说?过这样的话。
萧元宸轻轻笑了一声?。
倒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沈初宜不觉得这一晚她说?了什么特别讨喜的话,但是次日姚多福送来的赏赐,还?是叫宫里?众人都?忍不住要议论。
当真是惹人眼红。
尤其是宜妃。
她这一日又来给庄懿太后请安。
二皇子方才瞌睡,已经?被奶嬷嬷抱下去了。
她坐在花厅里?,手?里?慢条斯理剥着南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嘴里?却?没滋没味。
“宫里?这些人,那白选侍就不说?了,白家的事情咱们也都?是知道的。”
宜妃念叨:“就是陈才人,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父亲是国子
监祭酒,家里?可?谓是书香门第。”
“怎么就偏偏对她那么好呢?”
宜妃根本就不想说?陛下喜爱沈初宜,所以换一种方式说?话。
“姑母,您瞧瞧,原来还?没那么过分,可?来了畅春园,又是升位又是赏赐,如今还?叫她母族入宫,一连陪伴了三日呢,这是多大的福气。”
宜妃这语气酸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