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她即没有被锁在牢房里,手脚亦行动自如,火燃起来的瞬间就应该逃才对,不会等到房梁都烧断了才跑。但她是在通往大门的主道上被掉下来的梁木压住了,所以没有逃出来。”
秦君郁沉思片刻,“她是朝着大门的方向倒下的?”
青玉立马就懂了他问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颔道:“是,故而属下猜测,她去天牢关饭的目的本就是为了与皇后同归于。在火燃起来后,她或许是后悔了,又或许痛苦难耐,出于求生的本能便往牢门的方向跑,想出来,结果好巧不巧这时房梁断了下来将她压住。”
这么一解释,一切都说得通了。
秦君郁也认可这个说法。乔悦既帮李忠全救出皇帝,说明她与皇后是敌对方,极可能事成后想同归于尽才去放火。
至于为什么年宿宿要救她,他想不通。
“把那个宫女救活,不管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吊着一口气也好,不能让她死了。”秦君郁冷声吩咐。
“是。”青玉领命退下。
两位太医退到房外给秦君郁汇报病情。
“殿下,太子妃的身体并无大碍……”
不等太医说完,秦君郁怒不可遏反驳:“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两人吓得抖了抖,不敢再出声。
阿隼连忙周旋:“殿下,先听太医把话说完嘛。”
秦君郁压了压火气,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太医朝阿隼投去一个“感恩”的眼神。
其中一位又道:“太子妃病得突然,想来是劳累过度导致的,只要好好休养,以后注意劳逸结合就不会再有此类情况生。”
“当真?”秦君郁半信半疑。
两位太医异口同声道:“当真。”
一个人说他可能不信,但两个人都这么说,他再不信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阿隼送太医回药房。
秦君郁在床边守了一夜,年宿宿并没有醒。
——
“殿下?”
“殿下,醒醒。”
秦君郁被人吵醒,睁开眼睛看到知画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坐直身子,恍惚了一下,自己竟然坐在床榻上,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现在浑身酸痛。
他撑着床站起来,知画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药汤站在一旁。
秦君郁回头看了眼年宿宿,她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叫她,她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更担心了。
“照顾好太子妃,若她醒了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本王。”
“是。”知画小心翼翼地答。
秦君郁大步流星离开,知画用余光目送他离开,暗暗松了口气,东宫的人都在传太子妃病重,太子心情不好,脾气火暴,稍有不慎就会惹得他大雷霆,知画从进门开始就忐忑不安,现在秦君郁终于走了,她才安心。
知画喂年宿宿喝药,喝一口,漏三口,根本喂不进去。
知画一边哭一边拿勺子撬她的嘴,“小姐,你快醒过来呀。”
——
相府。
秦君郁步入中堂,年丞运已经早早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