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年宿宿松开马绳,亲自去向药铺的夫妇打听年巧月的下落。
这对夫妇姓张,一听是他们前阵子捡的那个姑娘的亲人,立马热情地将年宿宿请进了屋里。
“张叔,张婶,多谢你们救了我妹妹。”年宿宿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又是敬茶,又是感动到抹眼泪的,张氏夫妇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将年巧月住在自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丫头也是个可怜的,我们把她捡回来的时就剩半口气了,如果不是她命大,估计都救不回来。”张叔叹了口气,说起当时的情况,仍觉得一阵后怕。
张婶附和道:“是呀,她醒了之后,无论我们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姓名,更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
“我老头子无儿无女,又看她实在可怜,就收留她在药铺里养伤,那丫头是个知恩图报的,能下地之后就时常帮我们看店、挑拣药材。”
……
在张氏夫妇的口中,年巧月是个可怜人,对他们的防备很强,而且经常偷偷溜出去,问她去哪里也不肯说。
五天前,她一声不吭地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年宿宿已经了解大致的情况,留下一锭银子给他们作为报酬,离开了药铺。
两人快马加鞭回到东直门,现阿隼等在门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年宿宿还以为东宫出什么事了,连忙拿令牌给侍卫看,让他开门。
阿隼在门的另一头愣了一下,原来太子妃并不需要自己,那为什么会叫他到东直门来守着?
年宿宿快步到阿隼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殿下有事?”
阿隼蹙眉,“太子妃,不是您让我来接您回宫的吗?”
看到年宿宿疑惑的模样,阿隼慌了,又问:“是一个宫女来告诉我,您没带令牌,东直门落了锁进不来,所以……”
说着说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
“那个宫女是不是比你矮半个头,而且长得很好看?”年宿宿脑海里下意识想到了婧雪。
“是。”阿隼狂点头。
年宿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那就是了。”
阿隼大叫不好,拔腿往东宫跑,年宿宿跟在他身后,度并不比他慢,惊蛰一头雾水跑在最后。
东厢房。
三人破门而入,巨大的响声将屏风后闭目养神的秦君郁吓得猛然睁开眼,手摸上了书案下的的暗格,里面藏着一把锋匕。
年宿宿一马当先,冲进去,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还半眯着眼睛,结果就是秦君郁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三个。
阿隼越过年宿宿,冲到书案前,下跪抱拳:“殿下!您没事吧?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年宿宿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婧雪的身影,不禁觉得奇怪。
秦君郁斜睨阿隼一眼,很是无语,“我没事,起来吧。”
阿隼不依,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年宿宿的目光往桌上的小香炉一扫,狐疑地将它拿起来,一嗅,果然不是凡物。
“殿下,这个是怎么来的?”
惊蛰吊儿郎当,双臂环胸往墙边一靠,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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