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是秦君郁闯的祸,她不会帮他说任何一句话。
秦君郁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真诚地看着杨月蓉和年丞运:“岳父岳母,趁这个机会,我必须要为自己解释一下,姎姎回门那天,我并非故意不陪着,而是外出公干,未能及时赶回来。”
“等回到盛京,想挑个黄道吉日来上门赔罪,不曾想又把腿摔断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他心虚地笑了笑,“岳父岳母生气是应该的,我以……”他低头看了看,只有一碗汤在手边,索幸端起碗,“以汤代酒,敬二位长辈,希望岳父岳母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次。”
秦君郁一个傲气凌云的太子,竟能放低身段来认错,年丞运觉得没必要再端着架子让人家难看,若真计较起来,秦君郁太子,那可是琉璃未来的君主,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人家给自己赔礼道歉?这是以下犯上。
杨月蓉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秦君郁能这么好态度,亲自上门来道歉。全是因为他在乎自己的女儿,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舒坦了。
杨月蓉眉头松动,神情缓和,端起碗回敬秦君郁。
这个误会总算是解开了。
用完午膳,秦君郁和年宿宿回东宫。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年丞运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秦君郁先上马车,年宿宿拉着杨月蓉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惜别。
“爹,娘,你们快回去吧。”年宿宿挥挥手。
杨月蓉抹着眼泪靠在年丞运怀里。
秦君郁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拉她。
年宿宿提裙上马车,余光一扫,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门口旁的石狮子后头似乎藏着个人。
她转头一看,那个身影消失了。
“怎么了?”秦君郁朝她直勾勾盯着的那个方向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年宿宿心存疑虑,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看错了。”她牵紧他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朝皇宫的方向驶去,年宿宿搅着手帕,心事重重。
马车一离开,石狮子后的人就现出身来。
年巧月瞪着年宿宿离开的方向,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她攥紧了拳头,咬碎后槽牙。
“年宿宿,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年宿宿,她的人生绝对不会这么糟糕。
天意让她没死在那五十板子下,一定是老天爷看不去让她活了过来,她要复仇!
年巧月戴上帷帽,离开了相府。
东宫。
秦君郁拄着双拐,在年宿宿的搀扶下回到了东厢房。
房门一关上,秦君郁将双拐往旁边一扔,行动自如。
年宿宿也演得累极了,给自己倒了杯茶,“阿郁……”她反复品味着这个称呼,笑得甜蜜。
“夫人也想叫我阿郁吗?”秦君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后,年宿宿转头,他往下一压,手撑在桌子上,年宿宿被迫往下靠,半个身子几乎躺在了桌上。
年宿宿呼吸变得急促,周围的气温不断上升,她咽了咽口水,眼神四处乱瞟。
逗得她脸红,秦君郁心满意足笑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嘴唇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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