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都没抬,冷冷道:“流产了。”
张婆子又急又恼,脚一蹬地,咬牙切齿:“我知道是流产了!可是……可是二小姐的胎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每隔日就让大夫上门来请平安脉,安胎药也是经我手煮了,亲眼看她一顿不落地喝,怎么会……”
她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目光扫了年宿宿一眼,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怎么会在您那用了个早膳就流产了呢?”
年宿宿冷笑,只觉得无语,“你的意思是我害她流产的?”
张婆子悻悻低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二小姐这胎滑得蹊跷,多问几句罢了。”
一旁的知画听不下去了,站出来给自家小姐撑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在这阴阳怪气的!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张婆子哽了一下,指着知画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担心二小姐,又没说一定是大小姐干的!你别……别乱扣幔子啊!”
年宿宿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再过一个月就风风火火嫁入东宫了,张婆子不敢得罪她,也不想得罪她。
骂完知画,两手一揣往旁边挪了几步,没再出声。
年宿宿睨她一眼,也说话。
年巧月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这种时候引产,孩子必活不下来,对母体也会极伤,万一大出血,她的小命不保。
她为了陷害自己,竟然行这么险的一步棋。
年宿宿险些把茶杯捏碎。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好几个丫鬟进进出出,手上、衣裳上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半个时辰后。
大夫和稳婆一起出来,到年宿宿面前汇报情况。
稳婆袖子高挽,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汗,面对年宿宿是满是歉意,“小姐,那姑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大人……虽然救活了,但是以后估计不能再生育了。”
大夫补充:“她服用的堕胎药,药性太烈,底子本就不好,现在又伤了根本,若是月子里不好好将养,要落下病根的,以后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年宿宿点点头表示了解,眼神示意知画带他们下去领银子。
张婆子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她不可置信地重复着,“那以后可怎么办呐,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给夫家传宗接代,生不了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人指点呐!”
年宿宿强忍着扇她巴掌的冲动,起身进了年巧月的屋子。
屋子里血腥味浓郁,虽然已经打扫过了,但味道还挥之不去。
她蹙眉往床边走,看到年巧月闭着眼,那脸白的,若不是知道她还活着,说死了都有人信。
年宿宿觉得她这一胎奇怪的很,刚才情况紧急,没有细细查看,现在正想重新把一下脉,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是皇后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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