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秦君郁没有回应她试探的目光,而是冷眼看着王月娇,沉声道:“王姑娘,给太子妃道歉。”
王月娇怔住了,诧异地张大嘴巴,“我……”
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秦君郁——一个冷血无情的上位者,她敛了敛脾性,“殿下,你们尚未成亲,年姑娘就还不是太子妃,我没有做错,无需向她道歉。”
“本王说她是,她就是。”秦君郁的声音更冷了,比外头的积雪还要刺骨。
箫云筝打了一个寒颤。
箫将军和箫鹤林不敢插手,也就只有他能震住娇纵的王月娇了。
“道歉。”秦君郁看王月娇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这是本王说得最后一遍。”
王月娇吓到了,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年……”她一噤声,慌张改口:“对不起太子妃。”
年宿宿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往秦君郁身后缩了缩,探出个脑袋,眼神很是陌生。
秦君郁没有理会其他人,将年宿宿揽进怀里,和箫将军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留下个烂摊子给箫鹤林收拾。
箫鹤林反应过来时,那两道身影已经远去。
由于两人都有错,又是大过年的,箫鹤林没有关两人禁闭,只罚了一个月的月俸。
箫云筝对这个处置很满意,反正只要不关她,其他都好说。
王月娇一脸不服,黑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哥,有你是我的福气。”箫云筝一掌拍在箫鹤林的肩膀上。
——
王月娇气鼓鼓回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气,一想到箫云筝那得意的笑,她就胸口痛。
年宿宿有秦君郁护着,箫云筝有她的好爹和好哥哥,而她,什么都没有。
王月娇坐在床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挣扎了一会儿,果断起身收拾包袱,
今天是大年初一,府里下人们大半都告了假回家和亲人团聚,有一小部分留下来的也都躲懒去了。
她背着小包裹,轻而易举溜出了箫府。
在回王府的路上,她的脚步是那么沉重,心却感受到了自由和畅快。
越靠近家,委屈就越强烈,眼泪掉得越凶,最后那几步,她几乎是用跑的奔进了府门。
守门的侍卫看见她,想拦又不敢拦,震惊地呆在了原地。
王际中兴高采烈地穿上新衣正准备出门去找同僚喝酒,没想到迎头撞上了王月娇。
“爹!”王月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际中又诧异又心疼,连忙把女儿揽进怀里。
父女俩已有半年没见,今天又是大年初一,一家团圆的日子,王际中什么都没说,就先流下了热泪。
王月娇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在父亲的安抚下压下了情绪,可王际中一问起她为什么哭着跑回家,她的眼泪就又止不住了。
王月娇抽抽搭搭地说出了自己的委屈。
王际中听后,又气又急,又恼又怒,不由分说拉着女儿进宫,要请皇帝做主。
“爹,皇上真的会帮我们吗?”王月娇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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