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次轻生她没能成功,但往后还有许多未知的变数。难保她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来。
若不是父皇自私,为了不让人抓住话柄,自作主张让箫剑霆纳李瑶鸢为妾,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秦君郁闭了闭眼,脸上难掩疲态。
片刻后,李知义匆匆赶来,一见到秦君郁在门外守着,脸立马白了几个度。
听到侍卫来报,已经吓了一跳,揣着不安的心过来,真真实实地看见秦君郁沉着脸时,他还是吓得屏气敛息,战战兢兢地上前见礼。
秦君郁一腔怒火无处泄,李知义正好抢到枪口上。
李知义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殿下……过来,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声,微臣有失远迎,府上那些没眼力见儿的险些伤了殿下,望殿下不要怪罪。”
他强撑着扯出一丝笑意。
秦君郁斜睨他一眼,眼神比河里化的冰水还要寒几分,“本王与年姑娘今日特地来探望李姑娘,不曾想,路上碰到了李姑娘的贴身丫鬟。”
他放慢语,意味深长道:“哭喊着让本王求求她家小姐,那叫一个凄惨。”
李知义身子一僵,哽住了。
他只知道自家女儿和年姑娘走得近,什么时候竟能劳动太子亲自登门来看她?
思前想后,李知义猜测太子是代箫剑霆来的。
“有劳殿下挂心,瑶鸢……瑶鸢她是臣的女儿……”
“你还知道她是你女儿啊?”秦君郁嗤笑一声,很是嘲讽,“哪个当父亲的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去死呢?哪个父亲会眼看着女儿要没气儿了还不给她请大夫呢?”
他语气平淡,难掩讥讽,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几句话却将李知义的面具打了个粉碎。
饶是李知义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没想到太子竟知道这么多……
正巧这时婉桃从房里出来,看见李知义吓得瞳孔颤了颤。
李知义侧目看她,眼神变了变。
婉桃心如擂鼓,莫名心虚,尤其是他那双狠的双眸,盯着自己似乎有滔天的恨意,她忙垂下眸,匆匆离开。
李知义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他倒忘了。是婉桃把这尊大佛请进来的。
两个时辰前婉桃哭着让他请大夫救李瑶鸢,他骂的那番狠话全从秦君郁嘴里说了出来,还能是为什么?
“李大人?”秦君郁出声提醒。
李知义回过神,将头压得更低,“殿下应该是误会了,臣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反正只要他咬死不认,谁又能奈得了他?
秦君郁知道这些老油条脸皮极厚,但没想到,这么厚。
他没再说话,李知义不敢出声,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
直到年宿宿出来,秦君郁才问道:“如何?”
年宿宿瞥了眼李知义,丝毫不掩饰眼里的不屑,没好气道:“幸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李大人现在身上就背负一条人命了。”
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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