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处,非但没有违和感,反而一素一艳,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年宿宿愣了会儿神,忽然听到箫云筝出声喊她,她这才反应过来。
秦君郁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意味不明。
“姎姎!愣着干嘛,快过来呀!”箫云筝一如既往热情洋溢,好似一个小太阳,连河里的冰靠近了都要融化。
年宿宿笑着走近两人,尽管三人的处境尴尬,箫云筝脸上却并没有出现难为情的表情,反倒是秦君郁和年宿宿面色古怪,后者更是有种说不上的心虚。
她没敢看他,刻意离远了些与箫云筝待在一处。
“我方才还在和郁哥争论,大哥到江南这三个月,是胖了还是瘦了,是黑了还是白了呢。”箫云筝笑嬉嬉挽上年宿宿的胳膊,好奇问道:“姎姎,你说呢?”
她双眼澄澈得亮,不掺一点杂质,全然是天真单纯。
年宿宿面对这样的目光总是会想起那夜在明德殿前的丹墀下,箫云筝分明难过,分明不舍,却忍着心痛将秦君郁推到自己身边,她落寞的眼神和纤瘦的背影总是会浮现在自己脑海里。
尤其是这种她笑得大方明媚的时候,年宿宿总觉得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开心,越是看着神经大条的人,心中越是敏感。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江南的风水养人,箫公子说不定变白变帅了呢。”
箫云筝立马哈哈大笑,“才不呢,大哥就是个糙人,再养人的风水也治不了!”
秦君郁目光平静,听着两人说笑并没有要参与的意思。
不多时,远方“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以箫剑霆为,他身后跟了支精锐骑兵,近五十余人,一群人往城门奔驰而来。
箫云筝激动不已,摇着年宿宿的胳膊指向城外,“看!是大哥!”
秦君郁嘴角终于有了些笑意。
骑兵接近城门时放缓了度,箫剑霆在城关处直接下了马,让亲兵牵着,自己往城门口处走。
远远的,他就朝三人挥手,“阿郁!小妹!年姑娘!”
箫云筝提着裙子跑过去,艳红的披风翻飞,她扑进箫剑霆怀里:“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脑袋埋进他怀里,声音听着闷闷的,竟听出些哭腔来。
箫剑霆此时身着便服,因为江南一带气温比盛京要高,他穿的已是春衣,没想到一靠近盛京,便觉得冷了。
他揉揉怀里人的脑袋,“这么大个人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年姑娘还看着呢。”
箫剑霆朝不远处两人颔,无奈地摇头,表情说明了一切。
自家妹妹,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箫云筝嘟着嘴从他怀里出来,眼眶红了一圈。
他们兄妹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在从未分别过,就连上战场杀敌亦是并肩作战,箫云筝心中自然不舍,嘴上说着大哥离了家没人管她了欢喜的很,实际上大哥走的那天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晚。
见到大哥的前一秒还在嬉皮笑脸猜测他有没有晒黑,有没有变帅,当真见到的那一刻,她眼里就只剩心疼,哽咽地问出一句:“哥,这三个月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