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
但这位侍卫一点情面都不给,昂挺胸立在那宛如一座雕像。
她只好放软语气,“大哥,你就帮我个忙嘛,与你家小姐说我是年府的,她一定会见我的。”
说罢,年宿宿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笑容灿烂,
听到“年府”二字,侍卫眉头松了松,再有手中一锭银子,掂着实在沉重,他心动了。
“什么人?”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侍卫大惊失色,在那人过来前连忙将银子还给年宿宿。
他低声道:“抱歉姑娘,我真不能放您进去。”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走到侍卫身后。
李知义不满地瞪着侍卫,又扫了眼年宿宿,脸色缓和不少。
“原来是年姑娘啊。”他客气一笑。
年宿宿觉得这笑很渗人,她尴尬地攥着手里的银子,被宽大的袖子藏住,李知义并未看到。
尽管如此,她还是做贼心虚,不敢看李知义。
“李大人,听说芝芝病了?”她扯出一丝笑容来,看上去勉强又僵硬。
李知义到底是与她父亲一般年经的长辈,如今用这般炯炯的目光盯着她,她总不大自在,便低了低头。
“对,瑶鸢病了,年姑娘若想与她上街游玩,改日再来吧。”
李知义往台阶下走,与她擦肩过,“我有事出门,就不留年姑娘喝茶了。”
下了两级阶梯,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嘱咐道:“对了年姑娘,代我向年丞相问声好。”他笑得慈详,与方才那个完全不是一人。
年宿宿只得点头应了。
李知义离开后,无论年宿宿怎么劝怎么求,给多少银子,侍卫都不肯再与她说一句话。
她只好离开李府,上街去,心中盘算着另寻一个时间去见一见李瑶鸢。
回府的路上,她在街上遇到了箫云筝,抬头一看,她是从泰和酒楼里出来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前面站着个年宿宿也未察觉。
年宿宿站在她面前,也不动,任由她撞上自己。
“哎呦!”箫云筝吃痛后退两步,捂着额头就要开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撞……”
“姎姎!”她又惊又喜,脸上阴霾一扫而光,“你怎么会在这啊?”
年宿宿双臂环胸,嚣张地盯着她看,“箫小姐好威风,分明是你自己不看路撞了我,我没生气你倒先反咬一口起怒来了?”
箫云筝“嘿嘿”笑了两声,“怪我怪我,是我不好,方才想事情太入迷了。”
年宿宿没与她计较,说了自己在李府生的事。
箫云筝听后神色凝重,两人分析一番后得出李大人将李瑶鸢囚禁在家的结论。
李知义要面子,李瑶鸢从甘林寺回来那天李府竟紧闭大门,留了个小侧门让她走,这足以可见李知义的态度。
如今过了两三天,好端端的李瑶鸢就病倒了,还不准人去传言探望,说巧合谁信?
反正年宿宿和箫云筝不信。
“所以你来泰和茶楼干什么?”年宿宿朝里头看了眼,依旧坐无虚席,宾高声喝彩,不知为的是哪位新晋小花旦。
箫云筝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像来听戏的。
听了这话,箫云筝目光沉沉,再不是那个意气风的将军府的小姐,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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