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也盖不住倾城之色,当真是一副弱柳扶风之姿,好生娇媚,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秦君郁心慌意乱,将目光移开,看着手中的茶杯。
茶面上浮沫微动,看似平静,底下已经波涛汹涌。
他吹去浮沫,轻抿一口,立马皱着眉将茶杯放下,嫌弃地推到一边,不再多看一眼。
年宿宿忍俊不禁,“太子殿下,将就一下吧,这里是甘林寺,只有这些粗茶了。若是喝不惯,不如下次过来时从京城捎上些好的,我再给你泡,如何?”
秦君郁:“分明是你自己想喝,怎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小心思被现,年宿宿“嘻嘻”笑了两声,也不反驳,反正非能达到目的就行。
她故意板起脸,“殿下只管说带还是不带。”
秦君郁无奈,“带,肯定带。你还有什么缺的,我一并给你带来。”
年宿宿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
暂时没有,就是以后可能会有,还需要托他帮忙。
秦君郁自然懂她的言外之意,没有多话,勉强又喝了一口茶。
虽难喝,但并没有到难以下咽的程度。
年宿宿托着腮,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事没跟他说。
“殿下,你知道五皇子为什么要让我一起到甘林寺来吗?”她眨眨眼。
本来是想借这个问题引出下面的话题,可她观秦君郁的反应,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他眼神闪烁,半晌才道:“略知一二。”
四个字把她的话都噎在喉咙里。
所以秦君郁是知晓秦文渊的小心思的?还默许了他这么做?
那他的意思是否也想过让她嫁给他……
年宿宿心里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为难你了?”秦君郁语气略显愠怒。
年宿宿怔住了。
她原本着以一种轻松的语气与他讲秦文渊那个小屁孩的糗事,让秦君郁这个做大哥的去敲打一下秦文渊,好叫他不敢再为难自己。
但现在他一本正经,一副要替她教训秦文渊的模样,这个玩笑偏离了它原来的轨道。
她沉吟片刻,思量着要如何圆这个话,结果秦君郁突然道:“我知道了。”
她更懵了。
“咳咳咳……殿下,你别误会了,五皇子没有为难我。”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咳嗽,她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秦君郁起身替她抚背,轻声道:“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年宿宿无奈,“五皇子只个小孩,他还能吃了我不成,你别欺负他。”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原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不曾想等过几天年宿宿再见到秦文渊时,他垂着脑袋在廊下,意志消沉,闷闷不乐。
年宿宿刚用完早膳回来,这几日都没见秦文渊来诵经,据欣婕妤说是功课太多,请了几日假,没想到今日会在这见到他。
看样子他是在等人。
这个人极可能是自己。
年宿宿大步走过去,她病好了,心情亦不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虽不喜欢小孩,却喜欢逗小孩。
尤其是秦文渊这种不会哭闹,生气只能鼓着腮帮子,怒目圆瞪的小孩,她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