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越骂越难听,连妙觉一男子听了都觉得太过分,怎么会有女子拿这样中伤人的词语来骂另一个女子呢?
如被骂的人是真如她所说那么过分,倒是能接受,可年宿宿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这么做是在造谣。
妙觉忍不住上前拦人,“施主,这里是休息的地方,请不要大声喧哗!”
王月娇一把推开他,尽管妙觉的胳膊只是虚挡在她前面,她却大骂:“你什么身份!也敢碰本小姐!活腻了是吧!”
她气得牙痒痒,扬手要打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
见到门后的人时,王月娇嚣张的气势瞬间偃旗息鼓,她缩了缩脖子将手收回来。
妙觉看向秦君郁,下意识往他那边靠,表明自己的立场。
“殿……殿下……您怎么在这?”王月娇抖如筛糠,抬头对上他那双阴翳的双眸,她又吓得垂眼,心中犯嘀咕,这个阎王爷怎么会在这?
年巧月分明告诉她,年宿宿与人在此私会,让她来抓奸,怎么与事实不符?
难不成年巧月骗了她!
想到这个可能,王月娇气得怒目圆睁,却因前面立着尊大佛不敢作,火焰才燃起便掐灭了。
“怎么了?本王来不得?”秦君郁沉着脸问,声音如泰山压顶,压在王月娇的头上。
妙觉暗暗吐了口气,幸好自己没有激怒这位太子爷。
王月娇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恕罪!”
秦君郁冷笑,“本王方才听到你说年姑娘偷男人?可有证据?”
王月娇脸一红,这种话算不得好话,她私下骂骂也就算了,怎的被秦君郁听了去,这让她如何自处?
万一秦君郁传到二皇子耳中,她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她揉着手帕,思量着要如何狡辩。
“殿下,这件事是年二姑娘告诉我的。我想着……佛门净地,怎能容忍这种事生,便过来一探究竟。”
她大气不敢出。
“所以是没有证据?”
秦君郁冰冷的声音如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浇下。
王月娇腿一软,差点跪下。
话说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答:“没有。”
“没有证据就来拿人,官府办案都没有这样的道理,王姑娘是得了谁的令,又是替谁办的事?
本王今日倒是要瞧瞧,哪个胆大包天的要重立琉璃律法。”
如此大的罪名扣下,王月娇直接跪下了,她连磕了三个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妙觉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就是太子的震慑力吗?
自己怎么拦都没用,反而被骂人狗血淋头,太子一出现,就吓得她肝胆俱裂,跪地求饶。
妙觉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大大的震撼。
秦君郁深深吐纳了一回,不耐道:“既是佛门净地,不宜见血光,便罚你到佛祖面前跪五个时辰,忏悔,思过。”
“谢殿下。”
被罚了,还要谢谢他的不杀之恩。
王月娇提着裙踉跄起身,离开前仍不死心地朝半开半掩的房门看去,秦君郁一个侧身,挡住门缝,她什么都没看到。
妙觉看了眼盛气凌人的秦君郁,吓得再不敢直视他,说话都变结巴了,“太……太子……殿下,药……药熬好了。”
秦君郁斜睨他一眼,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