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点都不客气,不等她招呼坐下,她们就一人坐一边,将年宿宿挤在中间。
年宿宿也不生气,将话本子丢到一边与她们说话。
知画识趣地退到廊外,掩紧房门不让冷风灌进去。
箫云筝是个直性子的,一坐下就开始细数她的罪行,“我和瑶鸢前日、大前日都来寻过你,结果你家丫头都说你不在家。
快快如实招来,你去哪里了?”
她一副生气模样。
年宿宿自知理亏,朝李瑶鸢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哪知李瑶鸢悠悠地将眼神撇向了别处,闷声道:“姎姎,我们可是冒着风雪而来的,不给个解释说不过去啊。”
年宿宿瞬间垮脸。
大前日她去缘来酒楼蹲玄机,待了大半天,恰巧与她们二人错过。
前日是秦君郁在她房中,她让知画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又恰巧把两人挡在了门外。
可这两件事,哪一件事不能说。
她皱着眉,佯装可怜,语气也带着委屈,“你们也知道,我娘看得严,风雪一大就不让我出门。我只能趁着过年这几日她忙得顾不上管我,偷偷跑上街玩儿了。”
李瑶鸢是知晓杨月蓉的性子的,对她十分同情,认同地点头,终于肯替她说句好话了,“年夫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你呀,性子太燥,又是个倔的,万一惹到什么人就不好了。”
年宿宿撇嘴。
虽然话不中听,但总算让箫云筝不再抓着前几日的事不放了。
两人今日来是带着决心的,一定要把年宿宿约出去看戏,不达目的不罢休。
正好她闷在府中无聊,裹得严严实实地随她们出了门。
箫云筝和李瑶鸢都没带随从,年宿宿不好叫知画跟着,便给她和惊蛰放了半天假,准他们到街上玩。
三人并肩同行,有说有笑地走到了盛京最大的茶楼——泰和茶楼。
泰和茶楼不同于缘来酒楼,前者是茶馆,后者是饭馆。
泰和茶楼一楼大堂的戏台子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剩下一半整齐摆放着桌椅,二楼的围廊上几乎全是看客。
或许是因为过年,人并不少,看衣着都是富贵人家。
“云筝,你确定还有位置吗?”年宿宿嘴角扯了扯。
倒是有几个位置空着,但一看就是有人预留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放着这么好的位置不要,跑到二楼去趴着栏杆往下瞧。
箫云筝眨眨眼,示意她放心,然后朝柜台走去。
帐房先生正劈哩啪啦打着算盘,箫云筝走近与他说了几句什么,只见他面露诧异,诚惶诚恐地朝箫云筝揖了一揖,随后转身入了帐房内。
箫云筝回头,朝不远处的二人抛了个媚眼。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从那帐房先生的态度也能看出箫云筝定认识茶楼背后的大人物。
年宿宿默默给她坚起了个大拇指。
等箫云筝把头转回去,她忍不住问李瑶鸢:“云筝不是才回来半月吗?怎么会和泰和茶楼的人有交情?”
能在盛京做大生意的,都不是普通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最重要的是有人脉。
李瑶鸢也一知半解,“我前日与她来了一次,见是茶楼老板亲自来接,好奇便问了几句,听她的意思……茶楼老板与箫大公子是旧友,似乎交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