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早就看出来王月娇在刻意为难李瑶鸢,只是她以为李瑶鸢能应对,所以才没开口阻止,没想到这丫头输了。
她与李瑶鸢没有交情,但在西肃国公主的接风宴上是见过的。
李瑶鸢在秦冠清吹箫之后弹奏古琴,两曲子是一样的,当时众说纷纭,大多认为李瑶鸢企图用这种方式引起二皇子注意。
宁妃当时就注意多了两眼,纯属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毕竟她琴弹得的确不错,经过观察,现她举止大方,端庄有礼,所以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现在王月娇刻意为难,宁妃有些看不惯,便多嘴管一下闲事。
皇帝为难,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规矩定好在前,他怎能随意更改?
李瑶鸢一向懂察言观色,她朝宁妃笑了笑,“多谢宁妃娘娘体恤,但臣女没有完成七律诗,理应按照约定喝一壶酒。”
“这孩子是个实诚的,朕喜欢!”皇帝对李瑶鸢的印象更不错了。
姑娘们如临大敌,宁妃替李瑶鸢说话,皇帝又说喜欢她,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她们不约而同看向二皇子。
就在此时,秦冠清起身离席,越过几张矮几,穿过过道,走到李瑶鸢身边。
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有几分夫妻相。
李瑶鸢愣愣看着他,“二……”
秦冠清拿走她手里的酒壶,“父皇,这酒,儿臣替李姑娘喝了。”
一壶酒,他三两下就灌进了腹中,嘴角残留一点酒渍,他随意用袖口一擦,把酒壶递回给李瑶鸢。
所有人都惊呆了。
姑娘们心碎了一地。
王月娇瞠目结舌,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瑶鸢还没说什么,秦冠清已经回了自己的座位。
宁妃笑得意味深长。
心里想着,若是李瑶鸢当她儿媳妇的话也不错,可自家儿子好像对那个年姑娘也很上心,这两个姑娘,让她挑一个她还真选不出来。
也怪不得儿子犹豫不决。
“老二还是改不了怜香惜玉的毛病。”皇帝揶揄他。
秦冠清笑哈哈:“父皇,怜香惜玉怎么能算是毛病呢?”
父子俩开着玩笑,一大部分人都没有玩乐的心情了,特别是姑娘们,心都死了。
王月娇对李瑶鸢已经恨之入骨,认为她抢走了二皇子。
李瑶鸢察觉到许多恶意的目光,全当视而不见。
——此时秦君郁已经扛着年巧月到了她的营帐。
年巧月住的地方不近不远,营内黑灯瞎火,也没烧炭,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周身萦绕着寒气。
秦君郁摸索着大概的部局将年巧月丢到床上,这时年宿宿刚好点亮烛火。
秦君郁活动活动肩膀,睨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年巧月,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宿宿忙活着在帐内的各个角落里翻找银丝炭,背对着他应了一句:“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他挑了挑眉,眼神落在床尾的一个小木箱上。
又看看年宿宿,不知道在翻什么,反正一直没找到。
他单手将木箱拎起,丢下年宿宿脚边,鞋尖顶着盖子往上一勾,将木盖挑开,问道:“你在找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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