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
一道男声从廊桥上传来。
众人同步侧目,朝声源处看去。
男人一身黄白相间的圆领长袍,腰间挂羊脂白玉佩,一手负身后,一手置腹前,步步平稳,朝鹤鸣阁走来。
秦冠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脸悻悻。
其实他猜到是自己的大哥了。
李瑶鸢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目光逐一落到年宿宿、秦冠清、秦君郁身上,这三个人的关系好像没那么简单……
秦奉天本就拉着个脸,见到秦君郁出现,心情更不好了,倒是秦思逸这个没心没肺又爱热闹的开心得不得了,他恨不得把水搅得更浑。
姑娘们看清来人后瞪大了眼睛,再回想秦君郁的话,接上秦冠清那半句不就是——昨天晚上与年姑娘在一起的人是本王!
大家心照不宣,互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没有人敢出声,但什么都不需要说,就知道她们的想法一定高度一致。
昨天晚上和年宿宿“私会”的不是二皇子,而是太子殿下!
这个消息更炸裂了。
太子昨天并没有来菊香园,昨夜却突然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大半夜专门为年宿宿赶过来的!
相比起计较年宿宿的对错,她们更好奇年宿宿与太子殿下到底有什么故事?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就连年宿宿也很震惊,他此时应该在木兰猎场吧?怎会出现在菊香园?还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昨夜的事!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年宿宿一思考,脑子就沉得不行,干脆不想了,摆烂,把所有事情都丢给秦君郁。
事由他而起,也该他来处理。
秦君郁步入阁内,第一眼就是落到王月娇身上,那眼神既阴冷又霸道。
这眼神比秦冠清吓人多了,王月娇瑟瑟抖,抬眸看了一眼,遂立马低下头去。
“见过太子殿下。”姑娘们战战兢兢地行礼。
四位皇子抱拳作揖。
秦君郁和秦冠清,两人的行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前者唱白脸,后者唱红脸。
方才是秦冠清话事,一切都好说。现在秦君郁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这十一月底的深秋,王月娇竟吓出了一身汗,后背的里衣已经湿哒哒地贴到身上。
姑娘们为王月娇和年宿宿捏了把汗,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参与进去,一边默默往后退,生怕祸及自己。
“王姑娘,昨夜与年姑娘在阁顶私会的是本王,你有什么不满吗?”他特地强调了“私会”二字。
王月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我……我只是觉得年姑娘这么做不太好,所以才把这事说给大家听,让大家来评评理……”她越说越心虚。
秦君郁沉声:“好,既要评理,那本王就把事情始末说一遍,让你们来评评理。”
这句话可把在场的姑娘们吓得不轻,谁敢说这个阎王爷一句不是?是活腻了吗?
秦冠清忍不住低声提醒:“皇兄,别把事情闹大了,对年姑娘也不好。”
秦君郁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