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见她这敌视自己的态度,瞬间急了,伸手想去拉她,“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眼泪欲落未落,好不可怜。
她那不过是客气话、场面话罢了,哪里想到年宿宿真当真了,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就在两个时辰,她的脸才被自己打了几十巴掌,疼得火辣辣,敷了冰好不容易舒服了点,现在一听年宿宿说要打巴掌,她就跟应激似的,脸又疼了起来。
年宿宿嫌弃地盯着那只朝自己的左胳膊靠近的手,在要抓上她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盖在年巧月手背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回去,动作行云流水。
“啪”一声,白嫩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年巧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又低头看自己红肿的手背,眼中有震惊,有委屈,有愤怒,最后都化作泪水,簌簌落下。
“打止!”年宿宿五指并拢挡在她面前,正好遮住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我不是秦奉天,这招对我没有用。你最好别在我面前用,否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反倒让你吃嘴巴子。”
两句话,让年巧月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心中羞愧难当,又愤愤不平,她不服,但是得憋着,因为年宿宿是真的会动手。
年宿宿收回手,上下打量她一眼,嫌弃之色溢于言表,“我再奉劝你一句,以后这招也别在秦奉天面前用。”
她小声补充了一句:“怪吓人的。”
本来“诸比现世”只是传言,但年巧月这一哭,倒真像枉死的人来哭冤了。
年宿宿再小声,年巧月也听到了,瞬间就懂了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说她现在的样子吓人,会把秦奉天吓跑,这情形刚才已经上演过一次了。
想到这,她的心就抽痛不已,若不是还怀着对年宿宿的恨,让她不容忍自己在年宿宿面前失态,否则早涕泗滂沱了。
她稳了稳心神,秉持着早说完早解脱的心态,她开口道:“姐姐,不管你信与不信,月儿这回是真心来求你帮忙的,请姐姐一定要帮我。”
如果年宿宿不答应,她就如张婆子所说,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总之一定要达成目的。
如果年宿宿答应,那最好不过,她顺势卖一卖姐妹情,许诺会给年宿宿一大笔好处,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服务。
无论如何,她都要借年宿宿的势,嫁入富贵人家。
有了这层心理建议,年巧月脸皮都厚了不少,在年宿宿说出“我再说一遍,能做到的不帮,做不到的可以”时,她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自己的诉求了。
年巧月将帷帽往桌上一搁,屁股贴着凳子往前一滑,直接跪倒在年宿宿脚边。
年宿宿坦然接受了这一个大礼,折寿不折寿的,她已经不在乎了,烂命一条就是干!
年巧月见她没躲,心里多了几分把握,“我想求姐姐帮忙,让我嫁给庆王。”她嘴唇嚅动了几下,十分为难地补充了一句:“再不济,太子殿下也行。”
年宿宿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吐槽起比较好。
是说好她没有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猪肉要嫁给庆王呢。
还是吐槽她眉毛底下挂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竟把秦君郁放在秦奉天后面呢。
秦君郁明明是pana,是one。
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