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端着大小姐的庄严架子,她厉声道:“王爷,您可知道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私会有什么后果吗?那是要浸猪笼的!”她把知画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奉天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嫌弃地道:“什么浸猪笼,你快把她带回去吧。”
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周围的人从两人对话的内容中现了身份信息,反应过来这是相府的大小姐——年宿宿,这几日有关她的传言也不少,他们都是听过的。
年宿宿自己都不检点,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议论声四起。
知画气得眼睛红,扯了扯年宿宿的袖子,小声道:“小姐,要不我们走吧?”
年宿宿冷笑,戏还没演完呢,怎么能走?
“王爷,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你或许不知道,但我深有体会。”
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这几日京中关于我与太子的谣言传得满天飞,我内心委屈,却不知该让谁还我一个清白。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外男的面都不曾见过,又何来与太子殿下私会一说?
这也就罢了,有些人生来嘴贱心黑,爱造谣传谣,我不是圣人,没办法改变他们。可恨的是这些流言蜚语竟是从相府传出去的!我平时待府中下人不薄,却被如此编排,名声尽毁,真让人心寒啊!”
年宿宿落下两行悲凉的泪。
字字啼血、情真意切,叫人闻之落泪。
知画好像看出来了小姐的目的,也跟着哭了起来,“我们家小姐平日与人为善,相府的人无一说她不好的!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造我们家小姐的谣!
若是小姐真与太子殿下关系亲密,早叫殿下将传谣的人抓去刑狱,割了舌头叫他不能乱说话!挖了心看是不是黑的!小姐也不至于这几日在府中以泪洗面!有冤无处诉啊!”
年宿宿心里给知画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她的人,怪有眼力见儿的。
知画扶住年宿宿,愤恨的目光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遍,盯得他们头皮麻,心虚不已。
他们其中不乏有传过此事的,只是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哪里想过会得罪太子殿下?
况且正如这丫头所说,若年大小姐真和太子有什么,太子早派人来将传谣的人抓去,割了舌头以儆效尤,哪会让年大小姐饱受非议这么多天?
一想到自己的三两句话对年大小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们愧疚得抬不起头,不敢看年宿宿那伤心欲绝的表情。
“所以年姑娘是被人冤枉的吗?”不知谁问了一句。
年宿宿擦了擦眼泪,温声道:“我与太子殿下清清白白,绝不是传言中说的那样。
再说殿下是正人君子,圣上对其悉心教导,寄予厚望。品行端正、八面玲珑的太子殿下又怎会做出与女子私会的事来呢?”
一句话,把矛盾上升到皇帝身上,他们若再敢说太子与人私会,不就等同于骂皇帝教子无方吗?
市井小民爱八卦很正常,但谁敢说皇帝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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