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隼痛得弓腰抱腹,他压低了声音,无奈道:“殿下,您又何苦跟自己置气呢?”
惊蛰夸庄主,不就是在夸他吗?
秦君郁没解释。
年宿宿边吃边寻思,玄机堂堂一个天玄山庄的庄主,怎么沦落到给下属烤肉了?她狐疑地瞥了惊蛰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惊蛰盯着她手里的肉如狼似虎。
就这还嘴硬说人家烤得不好呢,现在好了吧,没得吃了,活该!
趁着秦君郁背对他们,她招了招手,笑得神秘,“过来。”
惊蛰总觉是陷阱,可她竟拿羊排做诱惑,于是他屁颠屁颠“爬”过去了,笑得谄媚,“主人,请尽情吩咐惊蛰。”
“咦~”年宿宿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将盘子里的羊排递给他,“说说吧,你和玄机什么关系?”
惊蛰嚼肉的动作一顿,眼睛缓缓移到另一边,他盘腿坐到她身边,语气明显低落许多,“能有什么关系,前东家的关系呗。”
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现东家问你话呢,如实回答。”
“也没什么特别的。”惊蛰莫名扭捏起来,“就是我八岁那年,被人牙子拐了,我逃走的时候被现,他们就当街将我打得半死,是庄主救我回山庄的。”他苦笑,“估计庄主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不能忘记,庄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越说越激动,前面的秦君郁闻声扭头看他,见到惊蛰手里拿着肉。
那两人跟小鸡仔一样惶恐地看着他,他无奈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年宿宿:“你小声些,难道光彩吗?”她指的是偷偷给他吃烤肉的事。
惊蛰“哦”了一声,继续道:“后来我就加入天玄山庄了,跟着部长出生入死,其实在山庄里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庄主,更别说亲近。是那年元龙比舞大会,我们山庄拿下第一,庄主召集大家一起吃酒烤肉,我才有幸尝过庄主烤的肉,一直念念不忘。”
年宿宿总算明白了,原来玄机和惊蛰还有这层缘分,怪不得惊蛰对玄机那么敬重。
等回了盛京见到玄机,得好好和他提提这事,可以的话让惊蛰跟他吃口饭,就当作她这个老板给员工的入职福利吧。
“殿下,惊蛰那小子跟年姑娘那么亲近,您不着急吗。”阿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帮着烤肉一边注意年宿宿那边的情况。
秦君郁面无表情,“急什么?”
阿隼恨铁不成钢,看一眼身后,眼一瞪,现年宿宿不在,直起腰在周围寻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影。
惊蛰跟个老鼠一样在偷吃,没心没肺。
阿隼抹汗,“殿下,真的该急了,年姑娘不见了。”
……
年宿宿跟在年巧月身后的刻意与她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万一她偷袭怎么办?
烤肉吃得正起劲呢,年巧月偏要拉她出来,说有重要的事跟她说。便宜惊蛰那个大馋币了。
可她跟着走了一路,年巧月也没说是什么事,眼看就走到城门了,离广场有几百米的距离,心中愈不安。
“你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儿?不说我可回去了。”她停在原地威胁年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