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将人拦下,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
惊蛰甩开那只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怒喝:“大小姐你别拦着我,我今儿倒是要和太子爷好好讨论讨论,哪些是重要的事,哪些是无关紧要的事!”
年宿宿看他说的讨论,是动手讨论吧。
男人间的战争,似乎一触即。
秦君郁侧目看过来,幽暗的马车内还未点灯,朝他开着的一扇窗射进来皎洁的月色映在他脸上,衬得他越清冷无情。
“好啊,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嘲讽意味明显。
她打了个寒战,想让惊蛰别再激怒秦君郁,可惊蛰的脾气哪有那么容易收得住。
惊蛰翻身爬起,将年宿宿推到一边,“大小姐,这事你别管,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年姑娘,您请下车稍等片刻。”秦君郁温声说道。
两人难得意见这么一致。
年宿宿隐忍着吐出一口浊气,拽住惊蛰的胳膊,鼓起腮帮子像个炸毛的狮子。
对上她那怒气冲冲的双眼,惊蛰的气势一下就弱了。就连秦君郁也心虚地别开头不敢看她。
她朝两人喊道:“行了!都给我闭嘴!你们俩一天不吵就浑身难受是吧!这屁大点的事也能争个不停!从盛京到这你们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吵多少次了啊?你们自己数数!”
秦君郁、惊蛰:心虚,害怕。
年宿宿推开惊蛰,怒气冲冲下了马车。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像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教训了,让他们自个反思,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互相不服又不敢再闹。
惊蛰将门一关,把秦君郁的视线隔绝了。
他抱着剑,靠着车门生闷气。
跑开的年宿宿很快又折返回去,躲在一辆马车后面偷偷看那两人的反应,又好气又好笑,果然还是得治一治他们,否则一路吵到西肃,她头都大了。
既生气,就不能那么快回去,正好趁这个时间去给年巧月点教训,好报了她把自己马车搞臭的仇!
年宿宿哼着小曲儿,在几辆马车中找到了那辆最矮小、最破旧的。
夜色正浓,没人注意到她,她凑近马车,车窗半开半掩,她正好能透过那个缝隙看到里头的情况。
里面传来男女交谈的声音。
“王爷,你都不知道年宿宿那个脸有多难看哈哈哈……”是年巧月幸灾乐祸地笑声。
不用想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年宿宿恨得牙痒痒,等会有她好看的!
秦奉天道:“月儿,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呀?若是年姑娘现了,告我们怎么办?而且那车上还有太子,太子万一把今日的事告诉父皇……”
“哎呀!王爷你怕什么!”年巧月安慰他,“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有谁知道?就算年宿宿猜到是我,她也没证据啊!这山高皇帝远的,你难道还怕圣上千里迢迢来治你的这往马车里扔牛粪的罪不成?”她笑得开怀。
秦奉天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
年宿宿蹲在马车外,冷哼一声,圣上是来不了,可不代表不用付出代价!
她打开系统背包,大多是些捉弄人的东西,挑来挑去,最后选择了个“蜜蜂小狗”。
所谓蜜蜂小狗,就是一只小狗被蜜蜂蜇了之后,脸肿成面包,样子十分滑稽,这次要让年巧月变成蜜蜂小狗!
她拖动道具,对准了车里的年巧月,出现锁定的提示后点击“确定使用”。这还不够,她在周围捡了根木棍,斜对角立在车门外边,这样年巧月想出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