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实在生气,这人被秦君郁抓住后还不死心,再次向她求爱,她置之不理,他就用粗鄙之语辱骂她,所以她才怼了回去。
秦君郁锁着他的双臂,一脚抵在他的后背上,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又重重地压了一脚,“咔嚓”一声,任年宿宿多年行医的直觉,秦君郁是给人脊椎踩断了。
死尚不足惜,何况一块骨头?
年宿宿又狠狠啐了他两句,绣花鞋一抬,往他嘴上狠狠碾了两脚,他这才老实下来,不敢再胡说。
“年姑娘,皇兄!”秦奉天姗姗来迟。
他看着这凶神恶煞的魔头还有些怵,颤颤巍巍地自请去寻年巧月去了。
阿隼此时也带着暗卫赶到,秦君郁将人交由他带回慎刑司,转身要进仓库内看年巧月如何。
年宿宿一把将人拦住。
“殿下!”她只顾着将人拦住了,要说什么还没措施好。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有话想跟你说。”她弯了弯眉眼。
秦君郁不放心地看了仓库一眼,随后点点头。
秦奉天独自入了仓库内,一眼望过去满是木材、木箱,两条逼仄的小道在两排木箱中间,他摸索着往里走。
仓库内只点了几盏灯,但因木箱叠得太高,挡去大部分光线,所以靠近门口的地方并不大明亮。
他害怕魔头有同党在,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更不敢出声。
快走到小道的尽头处时,他现了,后面是空着的,并没有放东西,年巧月想来就在那里。
吓得惊魂未定的年巧月此时正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惊恐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两条小道的路口,仿佛在盯什么恶鬼一般。
听到有人走路的动静她更是攥住衣襟紧张地颤抖起来,面色如土,嘴唇白。
那木箱后头突然伸了个脑袋出来。
年巧月呼吸一滞,显然吓晕过去。
当她看清那人的脸时,眼泪一下就潮水般盈满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滚烫地洒落,她哽咽地唤了声,“王爷……”
秦奉天听到声音后大胆地朝她跑来,脸上带着欣喜地笑,“年二姑娘,你没事吧?”
他跑到年巧月面前,蹲了下去,想要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可年巧月不由分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整个人小小一只缩进了他怀里,哭泣声由压抑到释放。
年巧月在他怀里痛哭了一场。
这是第一次有女子在秦奉天面前哭,他顿时手足无措,想回抱住她,感觉有点冒犯,于是改为了拍拍她的背。
他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没事了年二姑娘,坏人已经被本王打跑了,你不用害怕。”
年巧月的哭声变小了些,可仍旧没有停下。
“年二姑娘,你……不会怪我吧?”秦奉天担忧地问。
万一年巧月真觉得是自己害得她被歹徒抓走的怎么办?年丞相因此恼了他,恼了母后,怎么办?
他不得不试探一下,好为自己做辩解。
年巧月松开手,从他怀里退出来。
她低着头,擦去眼泪和鼻涕,才抬眸看他,一双圆圆的杏眼哭得通红,像只受伤的小兔子。秦奉天有些于心不忍在这种时候问她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