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饥寒交迫时,他得知云荒书院招聘授课先生。
他急忙前去应聘。
就这样他在书院一干就是十年,这十年时间里,他兢兢业业授课,对学子循循善诱,激发他们的潜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在考试中发挥出其最大的能力!
书院年年成绩都非常出彩,连当今圣上都说,满朝文武,出自云荒书院的没有一半,也大过三分之一了!云荒书院,了不得!
为此,皇上还专门召见了书院的院主孙衡苪(bg),并御赐了云荒书院一块圣上亲笔御书的匾额。
从此书院就更是风头无量,成为大越国最有名气才气的书院。
院主孙衡苪虽然没有官职,但他在朝中大臣们的心目中,那是值得巴结的人,因为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书院的,书院的入学考试非常难,只要考试不及格,哪怕是少一分,都不会被书院接受,只能是回去复习一年再来考。
张松蒿在这十年里从一个教书先生升职为副院主,完全是凭着真才实学,教出很多品学兼优的学子,他因此得到孙衡苪的重用,提拔为副院主。
成为副院主的张松蒿更为尽心竭力,他是一个很认真传统的授课先生,严格按照书院的各项规章制度办事,不管学子出身是什么,只要他敢违背学院的规章制度,张松蒿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责罚,甚至劝退。
也因此,他在书院里得了张黑脸的美称。
黑脸,包公特征也!
包公办案大公无私,管他驸马还是皇子,一视同仁,铡刀伺候。
而张松蒿虽没包公威风,但其严苛也让学子们每每想及就不由地肝儿颤。
他死了,死在自己房中。
“是中毒而亡,他倒在地上,一旁有摔碎的茶杯,桌子上的茶壶里验出砒霜……”
贺延舟说道。
“是他杀??”
秦逸之问。
贺延舟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应该是自杀!他死前发现妻子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有染,他写了休书,并将其弟赶出了家!他妻子求他原谅,他怒斥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这是活生生地要把我逼死啊!其妻得了他的死讯后,嚎啕大哭,说都是她害死了他,他是个要脸面的人,可是她与其弟却让他颜面扫地,不得已饮鸩而亡!”
秦逸之不满地瞪贺延舟,“既然是自杀,你来我这里作甚??”
他刚欲端茶送客,却听贺延舟说道,“但书院的院主却坚决否认张松蒿会自杀,他说,张的妻子与其弟的事儿,张在酒后与他说了,他劝解张,张说,他本来想要杀了那两人泄恨,但想想年幼的孩子,再想想故去的爹娘,那两人一个是他的孩子的娘,另一个是他父母留在这世上的牵念,若他真的杀了他们,再自杀,他就会对不起孩子,对不起爹娘,同时还搭上自己,这太不值得了。孙院主说了,张的死一定有蹊跷,如果大理寺不肯查出真凶,他就去告御状,请皇上派人查出真相!”
说到这里,贺延舟忽然拍案而起,“哎呀,我好糊涂啊,如果我坚持张松蒿是自杀,那孙衡苪就会去求皇上彻查此事,皇上就会把案子交给你们镇抚司来查,我就不信,你还敢问皇上要好处费?哎呦呦,我走了,案子暂时不管了……”
他快,知牧比他更快,他黑塔似的堵在门口,皮笑肉不笑,“贺大人,咱们不都说好了,有偿破案,至于酬劳多少,你来跟我们老大商讨吗?这还没商讨出个结果,您可不能走!”
贺延舟还没开口,就听秦逸之冷飕飕地来了一句,“知牧,贺大人怪忙的,让他走吧,不过,你得去贺大人那里走一趟!”
“啊?为啥我要去?"
“啊?为啥他要去?”
知牧与贺延舟几乎是同时惊呼出意思相同,人称有所不同的话。
秦逸之脸上平静的神色骤然改变,他阴霾的眼底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贺大人,破案可以不要钱,都是为当今圣上解忧!可是,你颠颠地跑来,缠着我与你聊天,耽误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你不觉得你该为你耽误我时间而买单吗?知牧,你告诉贺大人,我陪人聊天半个时辰多少银子?”
知牧暗戳戳竖起两个手指头。
贺延舟释然,“哦,二两银子啊,我给你,给你,只当是被狗咬了……请郎中花银子了。”
知牧讪笑,“贺大人,啥二两银子啊,您打发要饭的呢?是两千两银子……”
“啊?两千两银子,你们……怎么不去抢?”
贺延舟大惊失色。
“抢大理寺?这个提议还行!”
秦逸之点头,难得地给了知牧一个笑脸。
知牧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敢情老大会笑啊,笑得还那么帅气……
“秦逸之,你疯啦,抢大理寺?”
贺延舟看鬼似的看着秦逸之。
不谋而合的杀局11
秦逸之阴恻恻地冷笑,道,“贺大人,你再继续口无遮拦,我就可以到圣上跟前告你诬陷!届时,你们大理寺要支付的赔偿金额,恐怕……”
恐怕就是天文数字了。
原本富庶的大理寺要因自己而变成破落衙门了,自己会成为大理寺有史以来最大的罪人!
想及此,贺延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但声音却依旧保持嫌弃的调调,“我这就要去云荒书院,你愿意就一起……”
“老大,既然贺大人盛情邀请,那您就勉强与之前往吧?唉,谁让整个大理寺就找不出个善用脑的来呢?”
知牧这话透着一股欠揍,还非揍死他不可的气息。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