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绷带和酒精,快过来包扎一下吧。”五河琴里满眼心疼地说道,“切磋哪会切磋成这样啊,到底是哪个柱下的手,真是太过分了。”
“多谢好意,不过这段皮外伤一两天就好了。”炼狱杏寿郎摆手拒绝了五河琴里的治疗,“你先收拾你的行李吧,收拾完之后我们赶紧走,说不定还能赶上末班车。”
“好吧。”
五河琴里又坚持了一会儿,但见炼狱杏寿郎真的不需要包扎,才悻悻地将医疗箱收起来。
看着在房间里忙来忙去的少女,炼狱杏寿郎心中的那一点点的怀疑,也逐渐消失。
“也是,怎么可能呢。”他喃喃自语道,“大概是切磋的时候被打到脑袋了吧,我竟然会不清醒到去怀疑琴里。”
在刚刚的切磋之中,九柱联合在一起,也仅仅是拖延了那位炎魔不到十分钟而已。
可以说是被全方位地碾压。
但是,在九柱的攻势之下,炎魔也不再像一对一的那样从容。
面对从各个方向的进攻,她也不得不被展开更加激进的进攻与防守。
于是,黑袍之下所隐藏的身体也理所当然地暴露了。
虽然依旧没有看到脸,仅刻意改变的声音和体型,炼狱杏寿郎的直觉却告诉他自己或许真的认识炎魔。
再结合之前从无限列车幸存者口中得到的有关炎魔外貌的证言,哪怕是粗如炼狱杏寿郎这般的神经,也还是不由地做出了联想和猜测。
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过于离谱,离谱到他没有和任何人说,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
或许,他的妹妹便是拉塔托斯克的首领,那位轻松击败了九位柱级成员,包括自己这位炎柱在内的炎魔。
不过,看着刚刚才从熟睡中醒来,哈欠连天的五河琴里,这个猜测很快便被他打消了。
毕竟,怎么可能呢?
炼狱杏寿郎不由地摇了摇头。
五河琴里可是活生生的人,在被收养之后便一直生活在炼狱家,绝不可能有变成鬼的可能性。
炼狱杏寿郎是人在变成鬼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妹妹,幼小无助又可怜,怎么可能会是鬼呢?
更何况,退一万步说,就算五河琴里是鬼,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哥哥揍成这副样子呢?
一边想象着平时五河琴里甜甜地喊着欧尼酱的样子,一边回忆着炎魔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揍成了猪头的样子,炼狱杏寿郎果断地将不再去想这个可能性。
很快,他的视线便从五河琴里身上移开,靠墙站着,不再看向卧室。
察觉到视线移开,收拾着不多行李的五河琴里的内心,才缓缓松了口气。
“还好我机灵。”她庆幸地心想,“也还好杏寿郎是个粗神经。”
她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自然是装出来的。
刚刚才揍了鬼杀队一顿,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分钟之内睡着呢?
演技而已。
她可能别的方面不在行,但唯有演技拿得出手。
在离开了鬼杀队的宅邸之后,她原本是想和其他人一起回到珠世的宅邸里,商讨下一步的行动的。
不过,她也察匍觉到了切磋的时候炼狱杏寿郎眼中的怀疑,因此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回到了这所宅邸之中。
果不其然,炼狱杏寿郎来了。
如果她没有事先想到这个可能性,而是和其他人一起去了珠世家的话,来到此地发现五河琴里在深夜里竟然没有在这里睡觉,恐怕就算是炼狱杏寿郎也会真正地开始怀疑她吧。
毕竟,他的性格只是直率和单纯了些,不是傻。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慢吞吞地收拾好了自己带来的衣物和其他东西之后,五河琴里走出了卧室。
“这个时候去车站,来来得及赶夜班车吗?”五河琴里问道,“要不然明天再走吧?”
“没关系,浅草和东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
炼狱杏寿郎理所当然地接过了她的行李,背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