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峒关密道。你曾有言,我像极了你梦中所爱的女子。那个女子,身着喜服,一袭红衣。万一,我不是像,我就是你梦中那个红衣女子呢?”
叱炎不置可否,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并不是否认,而是他深知,什么都瞒不过她。
他本想独身一人走过这条迷茫且幽深的歧路,可她却不依不饶,硬要作陪。
而此刻,他只能甘愿入她的彀。
他甘之若饴。
叱炎的目光淬了篝火一般,暗燃起来,一把捉住她搭在臂上的双腕,将整个人拽下来,按在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呼吸重了起来。深深的眼眸望着她那张红润的樱唇一张一合,还在一字一字吐出勾人的话语来,小口还嘟囔着:
“你不试一试,怎知不是我?”
闻言,他的呼吸更重,径自下压,目色沉沉,道:
“我想试,你给吗?”
清河微微一怔。
太近了。他呼出的气流拂动着她有些散乱的额发,令眼前的一切变得不再真实。
她原本是想跑的。她原本不想赌的。
可却下意识地瘫坐在了他腿上。
垂落的双臂又不由自主地在他颈后交缠起来,融会贯通一般与之贴紧。
这下,他烧灼的热气直接扑在她鼻尖。她呼吸亦急促起来,鼻翼翕动,眉心直跳。
这一回,他没有动,只是定定望着她,眼眸像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而映在潭水里的她的窈窕倒影,就是那潭中唯一的涟漪。
她闭上眼,双唇覆下去,贝齿轻轻扯了扯他的一片唇瓣,再含住了他。
濡湿的潮水将他淹没,他眸中闪过剎那的欢喜和沉溺,自眼底漫溢出来,再收拢而去。
但他仍是一动不动,静待她的回应。
她只能主动再用吻来回应他。柔软的唇瓣一点一点掰开他薄韧的唇,又被他轻轻咬住,像是小兽叼起庞大的猎物,反被猎物所擒。
可他只含了一会儿,就浅尝辄止松开了她。
她有些疑惑,只得再起身去追他,探入他口中去寻那烈焰,唇舌再度相依交缠,难舍难分,像是要极力地弥补经年来的相思。她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一寸一寸厮磨进去。
被身旁的篝火烧得燥热难耐,中衣半松半散,她不受力,止不住地想往后仰,露出初雪般莹白的削肩。却被男人按住了后脑,缓缓放倒了下去。
珍视得仿佛像是什么易碎易逝的宝物。
他的眸中暗无天日,唯有一抹晶莹的雪白,是他梦了五年的女子真身玉露。或许,不是五年,远比五年更长远,更持久。
深吻之下,她的唇瓣一直在他口中发着颤,哪怕极尽温柔地递进缓入,他的舌尖仍是霸道的,冲动的,带着难以抑制的情动。
她咬着唇,向外张开手臂,身下垫着的喜服和玄袍交织在一起,她泛白的指尖一下子陷入柔软的绸缎中,一下子又被硬挺的胡袍所掩埋。还未游走几分,纤细的手腕又被他一把捉住,十指扣紧,掌心下压。她感受到他手上勃发的青筋,还有腕间清晰如鼓声的脉搏,一下又一下撞进她的耳膜,就快要将她的魂魄撞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