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到七次抽奖她暂时无法控制她上扬的唇角……
这个隧道只有入口的一块区域空着,后面再往里一些全是工程队留下的建筑废弃物。
原本地方是挺大,但被队伍里仅有的四辆车一停,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高山和其他几个队员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明明跟他们一同坐车离县的人又跟着刘爽和韩澜的车子从县里冲出来。
但对他们来说,能和他们三个队长坐在同一辆车里,带着其他伤员冲出蔚县的人都是英雄!
所以他们不仅给她清扫干净了这个避车洞,还给她和姚若云架起了两张行军床,表示这里地面就算收拾过了也又湿又脏,她们两个睡床更好,还说这两张是刘队和温柔的,没有被他们睡过,之后便让她们安心休息,他们会守在外面。
两张行军床靠的很近,姚若云戴上了厚实的兜帽,拉高了保温毯,面朝着她的方向,已经睡着了。
周围很潮湿,避车洞里只有高山摆在一侧的一盏露营灯发出昏黄的淡光,这里逼仄而压抑,外面也并不安静,有一些人在休息,也有一些人因为清洗包扎缝合伤口而发出痛呼声,也有一些幸存者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来。
舒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在她这个念头冒起片刻之后,她的意识就飘远了。
奔忙一夜,终究是累了。
舒馥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行军床已经空了,姚若云应该已经起来了。她闻到了空气里食物的香味,是久违的腊味饭的香气。
她取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这一觉她睡了五个小时,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让她恢复一些精神和体力。
舒馥把手机收入当做枕头的背包,想到外面人多,在隧道避难期间得更低调,于是借着背包掩饰从空间取了一个款式简单的手表出来待在右手腕上,好方便自己看时间。
戴手表时,她看到了衣袖里的浅蓝色手绳,然后想起了陈法和卢政。
她又找出了卫星电话,发现上面陈法已经发来了回复,在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她表示察木县温度仍维持在零下十几度,雪每天虽然还在下,但小了很多。
此外,救援的物资和铲雪车辆都已经到位,基本每天早晚都会清理一遍雪道。
她提醒的雪崩问题今早察木县那儿刚刚发布了通知,让一些距离山峰位置较近的居民转移和撤离,他们这行人也在转移名单内,目前正在转移的路上。
最后,陈法问她怎么会半夜突然想到给她发连带灾难预警雪崩的?该不会是她那里……
舒馥无奈回复:嗯,就是你猜的那样,我凌晨刚刚和雪崩结束了一场时间赛跑。
片刻,卫星电话居然响了起来,打电话过来的是卢政的号码。
舒馥接听。
“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的人语带焦急,显然被她刚刚发过去的消息吓到了。
“没事,呃,我刚刚发给陈法的……”
“我就在旁边,你有事总习惯性联系她,所以她电话上但凡有你的消息,都会和我们共享。”
“……”怪她啰?
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了卢策的声音,喊着馥馥姐,问她在哪里,是在陆地上吗,说她最近都很少给他们发消息。
舒馥:“……信号不好。”
“你真没受伤?”卢政会这么问,主要是因为清楚雪崩的性质和水灾不一样,木筏可以在水面上来去自如,但在冰雪之上,木筏却寸步难行——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他们的木筏寸步难行,她的木筏可能会有所不同。
但骤然听到她遭遇雪崩,依然会担心。
“真没事,你看陈法都不着急,就应该明白了。”
卢政微微叹了口气:“好,你没事就行,总之自己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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