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开始游走于蓟城的各大豪门富户,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软硬兼施,各大豪门富户也迫于关靖的淫威和公孙瓒的屠刀,愿意慷慨解囊,出资为公孙瓒修缮府邸。
而邹丹也募集了不少的工匠。
在这个年头,工匠们的地位很低,每日食不果腹,能够有活干,就意味着可以活下去,自然热切地响应邹丹的号召了。
两人短时间内做好了准备,于是就前往公孙瓒那里求见了。
公孙瓒刚刚处理完一些公务,听闻关靖和邹丹携手而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马上接见了他们二人。
“参见主公!”关靖、邹丹快速来到公孙瓒的麾下跪了下去。
公孙瓒放下了手中的书简,然后问道:“你们两人前来可有要事?”
邹丹寻思着要如何开口的时候,关靖却流下了眼泪,默默地哭泣了起来。
别说是一旁的邹丹,连公孙瓒也被关靖给吓了一大跳,马上询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关靖开始发挥了他谄媚阿谀的特质,拱手道:“卑职见主公日渐消瘦,心中如同刀割一般。可恨卑职身无长物、才学浅薄,无法为主公解忧。为此,卑职无时无刻不在反省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看到主公为公务操劳,身心疲惫,卑职心痛不已。如此失态,还请主公责罚。”
公孙瓒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吓了自己一跳,但他还是宽慰道:“难得你一片孝心。责罚就不必了。如今公务繁忙,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就回去吧。”
邹丹有点着急了,这事是没开始就要结束了么?
要是就这么走了,关靖的能力也就那样了。
可关靖却表现得十分动情,对公孙瓒说道:“回禀主公,吾与邹将军见主公日夜操劳,寝食难安。加之主公勤俭节约,连个住的地方都破烂不堪。主公乃是我幽州之主,以身作则,我等甚是敬佩。可人主就该有人主的待遇。想刘俊、袁绍、曹操、吕布等人无不是高楼大厦,金雕玉琢。我等虽无能,可也愿意为主公的住所修缮一二,让主公住得舒心,才能够更好地统率幽州,争霸天下!”
公孙瓒被关靖的一番话给说的感动不已。自己好歹是幽州之主,住的地方也该有一定的规格,府邸的确是需要修缮了。不过眼下幽州各地耗费的钱粮太多了,根本就拿不出修缮的钱粮。
“此刻大兴土木,实在不智。”公孙瓒委婉地说道。
然而关靖却坚持道:“只是修缮,并非大兴土木。卑职与邹将军已经准备好了。绝对不会动用府库的钱粮。我等愿意用全部身家为主公谋福!还请主公恩准!”
邹丹真的佩服关靖了,这口才实在是了得啊!邹丹到现在就进门那一会说了一句话,其余的都是关靖在发挥了。
关靖并不是要抢风头,而是他感觉邹丹是个武将,嘴巴笨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要是弄巧成拙,关靖就白费了之前的操作了。
公孙瓒看着一脸忠心的关靖,还有一脸老实的邹丹,心中不由得感动了一下,想道:这才是忠臣啊,连饮食起居都给注意上了。
而公孙瓒觉得左右也花不了几个钱,于是就满足了关靖和邹丹的忠心吧。
关靖和邹丹欢天喜地的带着一大帮工匠修缮公孙瓒的府邸。
而太守府的动工,一下子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特别是田楷为首的务实派,他们看到关靖和邹丹忙前忙后修缮公孙瓒的府邸,心情那是阴沉的。
整个幽州都处在抗击外敌的战争之中,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大兴土木,简直让人无语。
田楷当即就找到了关靖和邹丹,直接对着两人大骂。关靖对公孙瓒是低微的,但对田楷等人,他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田大人,卑职给主公修缮一下府邸,让主公能够好好休息,更好的带领幽州抗击外敌,难道就有错?”关靖脸色不善,对田楷回怼道:“这一次是卑职和邹将军对主公的孝心,完全没有动用到府库一分一毫!”
田楷被关靖这么一怼,脸色变得十分的阴沉。在他看来,如果真的没有动用到府库,那自己前来责怪关靖和邹丹,的确是说不过去。
只是再怎么说,现在都要以大局为重。
田楷纠结了一会之后,无语地拂袖而去。
关靖看着离去的田楷,心中火气直冒,但他却十分忌惮田楷及其背后的势力。
在幽州的官僚之人都知道田楷背后还有一个大能,那就是田豫。
说到田豫,整个幽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一等一的智者,连公孙瓒都要尊敬三分。而田楷乃是田豫的族弟,关靖无论如何也不敢乱来,只能把这个火气给忍住了。
邹丹趁机在关靖的耳边愤慨道:“田楷这厮管的真广,他以为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