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安气得瞪他:“那你怎么不吃喝玩乐去!”
陆淮之:“这不是老夫年轻时不懂事,悟得太晚了嘛。”
“这么说你是觉得辰哥儿还玩得不够?”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萧衍宗教他的那一套没错。”
“有错没错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就算?”陆淮之毫不示弱!
眼看俩老头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老好人李逸山忙从旁边劝架:“宴安兄,淮之兄,依小弟看两位谁都没错,所占立场不同而已。”
“那你是何立场?”俩老头异口同声齐齐把茅头对准李逸山!
李逸山无语问苍天。
宋景辰看得咯咯乐,于是仨老头异口同声一致对外:“臭小子你还笑!”
宋景辰忙作揖求绕,道:“老师们说的都对,学生受教了,那什么,前几日皇帝陛下赏了我些字画,不知几位老师可感兴趣?”
“谁的?”仨老头眼睛冒光。
“是欧阳先生临摹的兰亭序。”
“什么,竟然是欧阳先生?”陆淮之惊呼出口。
“嗯,还有颜公的一副真迹。”宋景辰淡定道。
“此话当真?”这回换陈宴安激动起来。
“当真。”宋景辰瞅了旁边眼巴巴的李逸山一眼,道:“我这里还有一副《万壑松风图》”
李逸山直接炸胡子了,“现在何处?”
宋景辰正要说话,一阵嘎嘎嘎的鹅叫声传来,几人循声望去——
就见有人竟然赶着一只大白鹅进场了,这只鹅也稀罕,不但身上白白净净,脖子里还拴着个红绸带,似是训练有素,那赶鹅的人一个口令“上来!”
那只大白鹅扑棱扑棱翅膀,纵身一跃,上了场地中央的高台,昂首挺胸,藐视众生,毫不怯场,唯鹅独尊!
底下宾客笑声一片,不由窃窃私语,心说这宋家到底不是那等有底蕴的大家族,不搞诗词歌赋、流水曲觞,莫不是要叫这鹅表演才艺?
正议论着,负责这场春日宴的司礼,一身利落的青色稠衫,不慌不忙走到前面,未言先笑,他朗声道:
“诸位贵客,春日宴开场前的小玩乐,咱们府上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礼物奉送,不过前提是要将我手中的套圈套入这只鹅的脖子中。”
说着话,他举了举手中比大白鹅脑袋大好几圈的套环。
下面人哄笑,心说这有何难度?
司礼见没人上来,也不着急,笑盈盈道:“有那位愿意敢为人先试一试吗?”
郭午自知自家地位无法与这些人比,不好出头,但见此时冷场,哪能不帮兄弟一把,正要站起来,不成想有人先他一步站起来了。
“我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人群中走出,颇感兴趣地从司礼手中接过套环。
司礼朝不远处一道墨线指了指,道:“还请贵客站在墨线以外投掷。”
少年扫了一眼也不过是七八米的距离,这可难不倒他,闭着眼睛也能套上,投壶可比这有难度多了。
众人就见那少年信心满满,站到墨线外,几乎都没怎么瞄准的,轻轻松松将套圈抛了出去。
下面有经验之人瞧着这抛出的弧度,暗自点头,心说“这把稳了。”
只是他念头才起,就听叫旁边人一声惊呼,我的个天——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