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辰:“天蓬元帅就是神仙名字,是天上的神仙被贬到凡间变成了猪。”
秀娘撇撇嘴:“那这天蓬元帅可真够丑的。”
……
和安王府。
赵敬渊的院子里一片寂静,院子里的丫鬟仆从都知道小主子游猎回来心情不好,来来往往侍奉伺候小心翼翼,话不敢多说半句,厅前跪着请罪的几个侍卫,均抵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第117章一棍也不能少!
赵敬渊已经十二岁,在宫中读书三年,跟随在太子身边,心智远比普通的十二岁少年成熟。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若连他院子里的几个人都收拾不明白,他还如何能指望成为太子的肱骨之臣?
今日之事显然是几个侍卫既没有预判到危险,在危险到来时又无尽到保护责任。
那种情形之下,开弓放箭固然冒险,可若不放,辰哥儿便只有死路一条,说到底这几人都不想第一个放箭,不想承担风险。
倘若射不中显得自己无能,倘若射中射不死则要自己承担激怒野猪的后果。
几人都看得出自己对辰哥儿的看重,既是看得出,还敢如此,那么倘若他日遇险的是自己呢?
他们是否又会如今日这般推卸责任,等待着他人先出头,然后在推卸中失去救人的最好时机。
呵呵,这些人可都是父王精心挑选出来送给自己的贴身侍卫,尚且如此,那么其他人呢?
父王行事仁慈有余威严不足,王府的下人日子过得太过安逸,安逸久了,自然就会生出懈怠。
赵敬渊寒着一张小脸,眼中射出一丝狠厉的果决……
不多时,赵敬渊的院子里响起叫人心惊胆战的闷棍声,几个侍卫大腿屁股一片血肉模糊,趴在长凳上被破布塞住了嘴巴,赵敬渊说了,他不想听到棍棒打肉以外的任何声音。
杖刑能被称为酷刑,绝非说笑,真要往狠里打可不光是血肉迸裂的事,能把人骨头一寸寸打断,非一般人能承受,赵敬渊一个小孩自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他院子里的人也非刑讯高手,没这个本事。
尽管如此,从几个人额头上豆粒大的冷汗滴滴答答往下淌,就知道所承受的痛苦绝对轻不了。
庑廊下,赵敬渊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站着。
受罚的侍卫当中,其中一人乃是王妃的陪嫁乳母之孙,那乳母听着信儿,忙跑去哭着向郡王妃求情,王妃很是看重自己的乳母,受不了一把年纪的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带着人过来劝劝。
不过是个小官之子,再说了那辰哥儿又没真被野猪拱着,儿子犯得着这么拿自己人出气嘛。
当真是小题大做。
王妃带着乳母丫鬟几人匆匆赶来,径直进了儿子院子,待看到眼前情形,眼一晕,忙用帕子遮住眼睛,她晕血,看不得这血腥场面。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王妃冲众人嚷叫。
要搁平时,这些人肯定是听王妃的,可刚才赵敬渊所做之事是真把他们震慑住了,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赵敬渊不再是小孩子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这座王府的继承人。
得罪王妃挨骂,得罪小郡爷挨打,还是手下不留情那种,该怎么选还用问吗?
那肯定是避重就轻呀。
负责杖打的几人不由齐齐看向赵敬渊,等着赵敬渊发话。
赵敬渊朝王妃一礼,明知故问道:“母妃怎么过来了?”
王妃横他一眼,“你这里母妃不能来?”
赵敬渊朝她一笑,“儿子这里母妃自然是想来就来,您先进屋歇着去,我这还差十棍没有打完,打完了,我再进去陪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