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姨妈的爷爷的姑妈的儿子?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糊涂啊!你连她的家庭关系都不知道吗?她妈妈出身佟家,她姨妈和她妈妈是一个辈分,她们的爷爷是鄂伦岱,鄂伦岱的姑妈是圣祖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她姨妈的爷爷的姑妈的儿子也就是圣祖,圣祖是勇王的亲爹,也就是说,□□要叫圣祖一声太爷爷!这里面的人物关系你捋清楚了吗?”
瑶瑶目瞪口呆。
海棠接着说:“你看你连她这样明显的社会关系都不了解,那她是如何当上大将军的?凭她出身好?好体现在哪儿啊?不就是这拐着弯的血缘关系上吗!凭她本事大?本事大体现在哪儿?肯定是有聪明的脑袋强健的身体和超高的见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姥爷当然不会答应你了。”
说罢对扎拉丰阿说:“走,跟我上楼去。”
扎拉丰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离开了。
回到房间,海棠看着房间里的空地,跟扎拉丰阿说:“我要在这里放一台贩卖机,每天都有新鲜饮料喝。”
扎拉丰阿觉得海棠多少有点大病,就说:“怎么不放一台冰箱?冰箱还能放水果呢。”
“你这话说得对啊!”
海棠从茶壶里倒茶,问扎拉丰阿:“我死了之后安康怎么样了?”
“别说那个字,不吉利!”扎拉丰阿端着茶坐到沙发里:“格格的孝期过后她就和那个叫云泰的小子成亲了,夫妻两个一起去了南洋,后来她生了两个儿子,生下一个送回来一个,让她婆婆照顾。儿媳妇就经常派人把她儿子接来咱们家住着,弘阳还给他们安排的到宗学读书。
后来她带着一支舰队巡逻的时候在印度洋上和无敌舰队突然碰面,双方爆发海战,因为都是铁甲舰,半天工夫两支舰队全军覆灭,但是因为距离马六甲海峡近,马六甲港口的军舰救援及时安康才捡回一条命。她就带着支援海军包围了对方的军港和所有海上运输线路,下令一寸板子都不许飘在海面上,堵住了人家一年半,大量的炮弹打到岸上,打得对方元气丧尽派人去京城求和。反正我去世前她已经纵横南洋无人能敌了。她的后半生网上能查。”
海棠立即坐到了电脑桌前,她昨天没关电脑,重新指纹解开锁屏程序后发现私信已经到达999+了。
海棠打开,一大半诅咒他得不到虎妞大神保佑,这辈子穷神蔽体,一小半让她多编一些,毕竟她编得合情合理还很有逻辑。
海棠留下一句“我知道的比你们多得多!”关了页面重新打开搜索引擎。
海棠这会觉得自己得意极了,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高兴!
在她双手运指如飞留言的时候,扎拉丰阿端着化妆桌前的小凳子准备坐海棠身边,然而盐宝已经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他和盐宝商量:“盐宝,盐姐姐,你让让行不行?”
盐宝的尾巴摇得更快了,跟电风扇似的。
“好盐宝!我请你吃三文鱼,你不是最爱吃三文鱼吗?”
“汪!”
扎拉丰阿能听出狗子语气里的不屑来。
他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海棠的另一边,小小的空间挤着大大的他。海棠看了他一眼,默默给他让出一点位置来。
扎拉丰阿高兴地把凳子往前拉了拉:“格格,我跟你说,你先搜图片,安康晚年的时候有相片了,那是的照片都是黑白的,但是是照片啊!”
“哦!是吗?是不是也能看到二十五弟。”
“能,就是二十五爷那时候是个老胖子,又老又胖,一副老朽的模样。听说他上年纪后装糊涂是一把好手,人称糊涂王爷。”
海棠笑起来:“难得糊涂啊!可惜,四哥和弘晖是不愿意糊涂的人,二十五弟虽然是汗阿玛的儿子,正经说起来养大他的是四哥,四哥那人最喜欢较真了。”
“听说二十五爷以前在较真上吃过亏,老了之后就圆滑多了,人也显得糊涂了,不过听说到老他脑袋还是清醒的,过九十五岁大寿的时候,当时的皇帝百岁的重孙,特意从内库调拨银子,要给他风光大办,那时候群臣替皇帝去祝寿,外使们更是排队拜访他,他面对外使们都是对答如流相当得体。”
海棠叹息一声:“他这一辈子,正是由穷变富,又由盛转衰的一个过程,活得久了也是一种痛苦。”
“他作诗也是如此,他八十多岁的时候孙子去世,他做了一首诗说活着是受刑,大概是这意思。诶,这张就是照片,您看安康,晚年穿官服的照片。”
海棠点击打开,唉,昔日活泼的安康变成一个带着假笑的官僚。
“咱们的安康成长了,这种成长过程就是受罪了啊!”
扎拉丰阿跟着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