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琦知道在说他,不高兴地嚷嚷:“我可爱!玛法爱我!祖母爱我!额娘爱我!阿玛爱我!姐姐爱我!”
合着就哥哥不爱你是吗?
就在他们几个逗小孩子的时候,海棠回来了。百岁没忘了正事,但是这事儿也不是在这种场合说的,只能看着永琦跟姑祖母撒娇,等把小孩子哄走了,才一起跟着海棠去园子里溜达,顺便说这事儿。
海棠就说:“百岁,这事姑主母帮不了你。人生如一场修行,有些事儿是必须做的。”
百岁来的时候也有这种预感,不是很失望。
海棠就说:“前些年我和你阿玛一起去永定河。永定河在西汉之前称治水,东汉称呼漯水,它还有无定河,卢沟河这些名字,明朝的时候叫浑河。康熙年间圣祖下令去治理浑河,后来因为治理的卓有成效,被赐名永定河。你阿玛指着永定河跟我说那是你们家的福地,你说为什么呢?”
百岁回答:“因为是玛法去治理的。”
“对啊!你玛法靠啃硬骨头,以能吃苦够刚强治理永定河拿到了进入朝廷的资格从而参政,所以你阿玛说那是你们家的福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效仿你玛法,向长辈们向大臣们向天下臣民们证明你是有能力处理事情的。所以这事儿必须你来做,不能让人帮你。
这就如行军打仗一样,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碰上一件事就要去处理一件事儿,再难啃的硬骨头哪怕拼着牙齿掉光也要去啃。
无论是我或者是别人都能帮你,在我们眼里这是一件小事,但是我们能帮你一次不能帮你一辈子,这天下江山终要靠你来执掌。你运气好,现在是你阿玛再教给你该怎么执掌这天下,这是你玛法当年求都求不来的。眼下你要经历的就如烈火炼真金,不经淬炼难放光华。”
百岁不是不懂,就是因为懂了才知道这是自己要走的路,就如雍正去世的时候说的那样,把祖辈和父辈走过的路重走一次。
所以下午回到了园子里去御书房拜见弘晖,听说去了皇后那里,就直接去了额娘的寝宫。
费莫氏这里很热闹,弘晖脱了鞋很放松地斜靠在靠枕上,炕上还滚着永琨永琼永瓒。费莫氏挨着炕沿坐着,旁边站着嘉乐,一家人就差百岁了。
百岁进来后费莫氏拉着他问:“这是走回来的吗?怎么手这么凉?”
百岁回答:“车子在大门口那边停了,儿子是从门口走到了御书房,又从御书房走到了这里。”
费莫氏就说:“下次可不能这么走了,外边冷,你喝一肚子的冷风,手又不注意,万一生冻疮了怎么办?”说着就要骂跟着的太监们。
弘晖坐直,盘腿坐好,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在费莫氏刚骂了两句就说截住话头说:“这事怨不着他们,你也别骂这些人。”
弘晖挥手让人退下,跟费莫氏说:“他都是个大小伙子了,又不是一两岁的孩子要精心照顾,这么大的孩子也该出去摔摔打打了,一点冷风不碍什么。”
费莫氏立即接话:“您说得是。”
嘉乐推了一下百岁:“大弟,坐啊。”
百岁再次对着弘晖和费莫氏躬身后坐在了弘晖身边,几个弟弟往里面给他让了一块地方。
年纪最小的永瓒说:“大哥,刚才皇额娘和皇阿玛说要给你娶媳妇呢。”
一屋子人笑起来。
费莫氏说:“男婚女嫁是正经事,有什么可笑的。”说完跟百岁解释:“这事要看你皇阿玛,我没他眼光好,听他安排吧。”
这就是百岁觉得额娘待自己不如弟弟们的原因,长子成婚这种大事无论是对长子这个人还是对这个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做母亲的该是最在意的,然而这事儿她甩给了阿玛。
百岁问弘晖:“阿玛觉得谁家的女孩合适?”
弘晖叹气:“说真的,阿玛觉得谁家的女孩都配不上朕的百岁,所以还在挑,想着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不能随便给你找个福晋凑合。”
几个兄弟又笑起来,嘉乐用手帕捂着嘴也在笑,百岁也乐了。
嘉乐问:“皇阿玛,您总该有些范围吧?”
弘晖说:“鄂尔泰的孙女也就是鄂容安的女儿倒是合适做大福晋,家世够了。然而合不合适做百岁的媳妇倒是难说,这要让你兄弟考虑。”
百岁说:“贤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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