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说:“总有几个愣头青,这事儿不可不早做准备。”
扎拉丰阿说:“是啊格格,十一爷说得有道理,再说您也累这么久了,不如关门在家里好好歇几日。”
他随后就跟十一阿哥说起海棠这一路的操劳,不说劳心劳力,就说海棠每天早起晚睡,天天披星戴月,长久下去这不是好事儿。
十一也劝她在家好好休息,哪怕是多睡一阵子呢。“立不立太子,看着是国之大事,可实际上还是皇上的家事,关系再亲密,他的江山传承你我也不该去问,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海棠也确实该休息一阵子了。
此时弘阳回来了,看到十一阿哥也在,过来请安,就问:“十一舅舅来了,和额娘阿玛在这里说什么?”
十一阿哥说:“还不是因为过几日要晋封才来和你额娘说几句嘛,我的意思让你额娘在家里多休息,别搭理外面的事儿。”
弘阳笑着说:“额娘,十一舅舅这话才是良言呢,您这两天没出去,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今儿就有人来套儿子话,想着儿子在四舅舅身边进出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被儿子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了。”
海棠也就是冷哼了一声。
弘阳把外披风脱了递给身边的太监,笑着问十一阿哥:“过几日五舅舅家的弘晌兄弟成亲,您去吗?”
十一阿哥就说:“怎么不去?你们都是亲侄儿,成亲这是大事儿,都是要去的。别说弘晌了,弘杲月底也要成亲,给你安排了什么差事?”
弘阳说:“今儿我遇到五舅舅,他说让我去迎亲,从这几日到今年年底这些兄弟成亲我都要跟着去迎亲呢。”
十一阿哥笑起来,跟扎拉丰阿说:“姐夫,你这是后继有人啊!”
扎拉丰阿说:“你说错了,我是陪着饮宴,他这是陪着迎亲,不一样。”
晚上吃完饭,弘阳送十一阿哥出去,扎拉丰阿就说:“奴才明儿要问问太医还要喝几天的药,六爷家办大事儿奴才该去帮忙的。”
海棠想了想,既然五哥六哥家都要给儿子办喜事儿,自己也不能当不知道,就算是不帮忙也要去露个脸。
她就说:“你不用着急,我明儿去一趟五哥家,下午再去一趟六哥家。”
次日她先去了老五阿哥家的园子,老五福晋迎了出来,拉着海棠的手往后院去,小声说:“这几日我们家里忙,你五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我们两口子才没往你家去,想着等弘响的事儿办完了再说,没想到妹妹你先来了。中午别走了,我派人把你五哥叫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海棠说:“别叫他回来了,我就是来问问嫂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再劳烦你们两个招待我,这就是帮倒忙了。”
老五福晋说:“哪里是帮倒忙?我若是不留着你,你哥回来非得指着我鼻子骂。”
两人到了老五福晋的上房,侍女送茶上来,老五福晋把果盘和干果往海棠跟前推,低声说:“昨日你哥回来,晚上跟我说了一件事。皇上悄悄地跟他说给弘昇一个贝勒的爵位,你哥昨日回来松了口气,说他的心病总算了了。这还要多谢你,没你这几年提携把你侄儿带在身边,这好事儿哪里会落到弘昇头上。”
老五福晋没有儿子,两个侧福晋刘氏一个儿子,瓜尔佳氏两个儿子。
弘昇是刘氏生的,刘氏当初是老五阿哥婚前侍奉的包衣女,而瓜尔佳氏是秀女出身,人家进门就是侧福晋。所以世子的位置就落到了瓜尔佳氏的儿子弘晊身上。
老五夫妻两个对弘昇也很喜爱,这是老五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夫妻两个都很疼爱,为了这个儿子的前程老五阿哥也着急,但是着急却没办法,现在得到雍正的准话,才算是双双松口气。
海棠说:“弘昇那是个老实孩子,心眼实在,干活矜矜业业,这是他该得的。”
老五福晋就说:“那也是你当姑姑的愿意用他,不是我说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木讷,都随你了你五哥,没一个灵巧的,干什么都赶不上趟。不说了,这事儿嫂子记着呢。咱们聊些别的,你六嫂子昨日来了,找我取经来了,问问我给孩子安排得怎么样了。”
海棠就和五嫂子聊了起来,外面的访客老五福晋打发儿媳妇出去接待,没一会老五阿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海棠看了觉得五哥比去年瘦了一点点,腰围似乎小了一圈,问道:“五哥瘦了?”
五阿哥用手帕擦着汗说:“瘦了十斤。”
老五福晋讲:“这事儿要从夏天讲起,夏天弘昇的儿子扔了一块西瓜皮在地上,他没看见,踩上去滑倒了,倒地后半天爬不起来,两个太监愣是没把人给扶起来,太医来了之后说皮肉摔的青紫,别的倒也没什么,不过他这么胖下去可不是事儿,太妃和太贵人就催着他每天早上绕着园子走一圈,还亲自监督,这不,半年下来瘦了十斤。”
宜妃举着鸡毛掸子,老儿子敢偷懒就对着他抽,老五阿哥在孙子们面前要脸,不得不每天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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