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阿哥给还真给他烧出来了,这一串就是十一阿哥特意多烧的来给海棠把玩,对外的解释是怕烧出瑕疵品,多烧一些以备皇帝挑选,多出的这些请示过雍正给海棠送来了。
海棠果然喜欢这些小物件,一边把玩一边说起了要编纂教材,几个人一直说到了晚上,十一阿哥的意思是弄一本教材来只能让他们知道这活该怎么干,但是不可能立即上手的。
他拿造办处来举例子,造办处不是早年那几十号能工巧匠手搓精品的时候了,尽管现在造办处还有给皇家提供各种手工工艺品的职责,但是造办处已经是有三万学徒的大工坊了。
在这里有了简单的机床,也有各种标准,这里面发明了很多种工具,从一开始都是奔着统一标准去的。
十一阿哥说:“徒弟跟着师父都是先看,把步骤烂熟于心了才会上手。大部分人都是报废了很多材料后才能做出能用的东西来,就是同一台车床,同一批人去学,也不是很快就出师的,再有天分也要靠报废材料才能堆出一个大师来,靠一本书是教不出一个好工匠的。”
海棠知道,但是做了总比没做强。
教材也不是一步就能编撰成功的,不能在家里闭门造车,她打算过了年去各处工坊看一看。
不管怎么说职业教育才是底层人的出路。
弘晖在海棠这里吃了一顿饭后回家去了,回到家,费莫氏跟他商量过年的事。
大福晋的意思就一个:咱们没钱了!
也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弘晖在搬出来的时候雍正没少给他塞钱,考虑到儿子将来花钱的地方多,雍正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手里握着养母的私房钱日子才轻松得多,就把自己的私房钱给出去的几个儿子分了分。
弘晖以前没成亲的时候是没为钱发过愁,成亲后在宫里住着,有父母补贴,也没发过愁。从去年在江南接触到了大量钱庄的账房后,他发现花钱不能没计划,不能大手大脚,因此他和妻子制定了花钱计划。费莫氏说得没钱,就是今年的预算花完了,想要把年过下去必须动明年的预算。
费莫氏就说:“这马上要过年了,给各家走礼就是一大笔钱,今年咱们要招待亲戚,光是从初三开始就每天上千两银子撒出去,半个月就要花掉好大一笔钱,这该怎么办?”
关键是除了弘晖的俸禄没什么进账,弘晖到现在都是个光头阿哥,有一万两银子的俸禄,看着挺多的,但是只够过年。
弘晖叹口气:“这事儿爷记住了,明儿找阿玛问问。”
不仅是弘晖没钱,弘时兄弟几个也没钱。
因此弘晖就去找雍正,开口就说:“是儿子托大了,以为出去后如在您跟前一样轻松,如今养不了家,还要来找您求助。”
雍正很高兴,他和康熙在这方面不一样,康熙是分开出去就别想回来吃老子的!他的那些儿子们在外面捞钱就是因为都知道老爷子把儿子分出去就不管了,日子好不好过就看各自的本事。
雍正却是听到儿子没钱花了找回来,高兴地把自己的私房钱再给几个儿子分一分。一边分一边说:“不够花了来找阿玛,阿玛给你们银子,你们别去勒索下面。”
弘时都说:“也没想过勒索下面,就是这样年年找您拿钱也不是长久的法子啊!儿子想着找个来钱的营生,最起码能养家啊!”
雍正自己对经营商业有些心得,他靠自己把庞大的遗产给盘活了,毕竟粘杆处也是个很烧钱的组织,相对而言他的日子比兄弟们轻松。但是和海棠一比,他的这点手段就有些不够看,就说:“朕没什么教你们的,你们回头问问你们姑妈。”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有养家压力的不只是弘晖他们兄弟几个,除了弘阳弘杲这几个独子,其他人都有这个压力。
最明显的是十四阿哥家的弘春,他今年也成亲了,因为是庶出长子,十四福晋做主给他分家了。
分出去后他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觉得明年就要喝西北风,就找堂兄弟们想办法。
弘春就抱怨说:“我们家本就家底薄,如今我的身家比起哥哥们更薄。自从分家后到现在,柴米油盐都要钱,这小钱花着不明显,一算账才知道这小钱加到一起是大钱啊,这该怎么办?”
十四阿哥比起哥哥姐姐们来确实没攒下什么家产,因此这个是他的孩子们也没什么钱。
不过十四家不是最惨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是老三阿哥家。别看亲王府外面光鲜,也真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因为不能把排场给撤了,一旦撤了连体面都没有了,名利场那真是架子不能倒,为了王府的体面咬牙硬撑。
如果非要让这些小年轻们说原因,诚亲王府有今天在他们看来就是老三阿哥之前没攒下家业,之后没抓住权力。
而且这些老兄弟们老实的如老五阿哥和老七阿哥都没受到什么影响。老三阿哥因为在雍正元年闹过幺蛾子,此时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自然日子过得紧张。
弘阳从酒宴上回来后去洗漱了一番拜见海棠。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