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应了一声:“是,臣妾和宜妃一起商量着办。”德妃又问:“扎拉丰阿那孩子要派到江南去吗?”
康熙摇头:“你别管那么多了。”
德妃赶紧应声,给自己解释:“孩子大了,再过两三年都要举办婚礼了,所以……”
“你就是想得多。”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臣妾如今大部分心思都在这几个孩子身上,特别是这四个格格,给她们想得多。臣妾又没什么见识,只盼着她们将来夫妻和睦。”
德妃说着伸手把他手里的杯子接过来,看了王贵人一眼,王贵人从刚才到现在都显得失魂落魄,德妃发现了没说,康熙再发现了,没问。
又说了一会话,德妃就自告奋勇地去外面看着点孙子和两个阿哥,康熙打算办公,看了看还坐着的王贵人,就问:“李煦怎么说的?”
王贵人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康熙就觉得可笑,这宫里传递消息能瞒得住他?
所以康熙很笃定:“是班布拉查到了他头上,他慌了,找你求救?”
王贵人眼泪都流下来了,立即抱着康熙的胳膊小声说:“皇上,这可怎么办?”
康熙就说:“你不想办就不搭理,他能进宫找你?”
“臣妾怕他找臣妾父母的麻烦。”
康熙看她和宜妃一样傻乎乎的,出嫁的女儿想回娘家,这条路是拿权和钱铺的。康熙高兴了,陪着她们走一趟,给她们些支持,让她们的娘家得意些时日,然而这些女人是没几个能明白这道理的。
他就说:“你想多了,十五十六好好的,他不会对你父母如何。”
话虽如此,王贵人却想要给李煦求情,不为其他的,将来十五十六说不定需要李煦托一把,她如今渐渐失宠,以前常常伴随在君王身边,现在比她年轻,比她知情识趣的女人多了,个个能歌善舞,她本就是商家女,哪里精通琴棋书画?才情又低,本事又浅,将来若是没了宠爱傍身,十五十六怎么才能捞到权力?
她抱着康熙的胳膊说:“尽管如此,李煦对臣妾有大恩,如今求到臣妾跟前了,若是不管不顾,外人还以为臣妾心硬如铁,而且臣妾心里也过意不去。”
康熙就问她:“你这次帮忙了,下次李煦还找你怎么办?你要知道,李煦的尾巴多,今儿班布拉能揪住,过不久别的人也能揪住,你能次次都救吗?”
王贵人想问:既然您都知道他尾巴多,怎么还用他?
王贵人不敢问,就一脸纠结。
康熙跟王贵人说:“你跟他说,就是朕说的,破财消灾吧!朕女儿正在台上唱大戏,朕这个做阿玛的做不出拆台的事儿来,而且此事于社稷江山有利,关外的多少宗室都认栽了,他李煦一个包衣奴才怎么就比宗室老爷们特殊?”
从康熙的嘴里得到了准话,王贵人应了一声,心头的一块石头顿时落地,转悲为喜。
不管怎么说,康熙的这句话足以应付李煦了。
王贵人的口信和九阿哥一起到了苏州,海棠和十一阿哥亲自去码头接哥哥,十一阿哥接着人就问:“怎么十哥没来?”
“你十哥想来,这不是京城还有一堆事儿吗?他在京城处理,哥哥我来看看这织机,办完事儿我就走了,在苏州停的时间不长。”
海棠在马车里等着,九阿哥一上车就发现这不大的空间全让盐宝占了。连海棠都在角落里挤着。
九阿哥一边往里面挤一边说:“盐宝你动一动啊,踩着你怎么办?胖丫头,你养的狗是不是又大了一点?”
海棠有这个感觉,但是因为天天看着,觉得似乎没变大,就说:“经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大了一点。”
十一阿哥也挤了进来,坐下就说:“这狗子比猪都重。看什么看,冤枉你了吗?给你洗澡用了一大盆无患子,累得我三天没喘匀气。”
“汪汪汪!”
九阿哥问海棠:“它说啥?”
海棠回答:“盐宝说他胡说八道,给它洗澡的是太监,十一压根没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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