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听了心头一滞,心头盘算算是落空了。不仅是太子需要在康熙跟前留下一个友爱手足的好印象,他也希望自己能给皇父留下这个印象。特别是在他挖四阿哥墙角的时候。
八阿哥眼看一起建园子的路子走不通,就说:“这也行。”就不提这事儿了,举起杯子说:“我敬四哥一杯。”
他们两个坐在路上喝酒,晚上回来晚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远远的看到就要绕路。
九阿哥是不愿意绕的,十阿哥扭头就走,他也只能跟着。
九阿哥说:“这两人也怪有意思的,坐路上喝酒,这几个意思啊?”
十阿哥说:“九哥难道没听说?八哥看上吏部了。”
九阿哥稍微一想,笑着说:“我虽然以前没听说,可是经你这么一说,想还是能想明白的,八哥和那些大小官员的关系好,自然是想在吏部坐镇,这样大家的关系会更好啊。”
说完和十阿哥一起哈哈笑起来。
两人绕到院子后面,翻墙进了院子,吃了饭准备把今日收到的钱记录下来,再检查一下回来到现在这一段日子有多少户人家投钱了。谁都忙,忙起来是没功夫管与自己无关的闲事儿的,外面四哥也好,八哥也罢,和他们没关系。
到了很晚了,八福晋派了几次人来催,八阿哥都没回去,最后她亲自来请,四阿哥就说:“今儿到这里吧,明日还要去衙门呢。”说完站起来走了。
八阿哥也跟着八福晋回去了。
六阿哥也从门口站起来回来了,六福晋看他扶着宫女的手进来,就问:“腿蹲麻了?”
六阿哥点头,还是忍着酸麻去看了看被乳母抱回来的秀宁,秀宁已经睡下了。六阿哥回来的时候腿已经不麻了,看了看六福晋旁边的秀敏,笑着问:“我们敏敏还不睡啊?”
六福晋说:“且精神着呢。爷蹲那边半天,看出什么来了吗?”
“离得远,他们说话我又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六阿哥把外套脱了搭在一边:“以前四哥和八弟的关系还好,现在八弟居然看上了吏部,这不是夺四哥的权力吗?当初四哥为了和他做邻居还和四嫂子生了一场气,如今想想,真是人心隔肚皮,不知道四哥这会心里多难受呢,他那人最重感情了。”
六福晋不想听他吹嘘他四哥,直接问:“怎么夺的?”
“八弟搭上了伯王,伯王在汗阿玛跟前说话很管用啊。”
“裕亲王?”
“嗯。八弟对伯王很殷勤,比保泰保按这两个儿子都殷勤。说到底还是看上了伯王和汗阿玛关系好,怎么不见他对叔王献殷勤啊!他请伯王在汗阿玛跟前吹风,伯王在汗阿玛说什么八阿哥认真,四阿哥爱较真。在我看来,伯王就是在踩一捧一,我现在可烦伯王了。”
六福晋问:“四爷什么打算?叫我说不如早点谋划别的衙门。”
“我明天找四哥问问。”说完很生气:“凭什么让四哥走,四哥这一走不是显得斗不过老八?”
六福晋拍着女儿说:“吏部不是什么好地方,看着位高权重,但是四爷有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早看吏部上下不满了,走了对两方都好。”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
六阿哥嘟嘟囔囔,随后换了睡衣躺下了。
四阿哥回去,躺下后睡不着,就直挺挺地躺着,也没翻来覆去。
四福晋搂着呼呼睡的弘晖问他:“真的要住妹妹的园子里?”
“哪能啊,妹妹的年纪也不小了,过几年成亲,自然会住进去,咱们不好打扰。”
“那……”
“真不行了,你带着孩子在京城住,咱们在京中的宅子是住得下的。”
“可是你怎么办?单独住在西花园?”
“我年轻,这里距离京城没多远,骑马来回就好。”
四福晋就说:“不行不行,大朝会的时候你要早起,万一要是城门那里耽搁了,这边就晚了。我是宁肯爷住在这里也别来回跑。”
“再说吧,要建造园子,爷和六弟一起建,是绝不会和老八一起建的。”说到这里就嘱咐四福晋:“往后咱们家的下人看紧了,别和他家有牵扯,爷烦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