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儿对杭州将军有害,对他却是有利的!富贵险中求,哪怕他们家族已经够富贵的了,但是他本人比起祖父和阿玛来差的太远了,他不再年轻了,不再是当年京中浪荡子了,要为儿子们打个好基础才行。
于是阿灵阿就说:“皇上,奴才送您回去,今晚上奴才带人大索全城。”
杭州将军跪下请罪,说到:“八旗将士比侍卫们更熟悉杭州城,两处可一起行动,奴才求主子爷允许奴才戴罪立功,奴才发誓要把贼人捉拿归案。主子爷接下来还要巡幸,不能留着这伙子贼人兴风作浪败坏了性质。如今天黑了,太后和各位小主子都要休息,奴才请您此刻移驾。”
康熙看着反射了月光的湖水,哼了一声。
贼人熟知水性,早就逃了,靠着这些人是抓不住贼人的,这会儿一群人还不如狗。
盐宝那只狗聪明伶俐,它不叫的时候就证明那贼人已经游远了。
他对杭州将军说:“朝着西南查,贼人在西南上岸。还有,朕此番来此是与民同乐的,不可大开杀戒,不可闯入民宅,街上抓不到就算了,天亮撤回来。”
杭州的官员们纷纷皱眉,不闯入民宅怎么抓人?
然而他一句话一言九鼎,杭州将军只能这么照办。
阿灵阿立功心切,说到:“皇上,奴才去找郡王借那只狗,沿着西南追出去或许有收获。”
杭州将军眼睛一亮,刚才就是那狗子示警,这主意不错。
康熙摆摆手:“那狗朕有用。”
船到了岸边,康熙安抚随行的江南士绅,说刚才是虚惊一场。
随后又去了太后的马车前。
太后隔着壁板问:“皇帝,你没事儿吧?孩子们没事儿吧?”
“皇额娘,都没事儿!”康熙问:“盐宝呢?在车里蹲着?”
海棠压低声音:“儿臣刚刚让抱残守缺带着它往西南去了,追的快的话,或许还能追上。”
康熙就是这个打算,大队人马搜寻只会坏事儿。他说:“抱残守缺不够,朕让墨守成规也去,你侍奉好你祖母照顾好弟弟妹妹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随后康熙挥手,侍卫和太监们围着马车回去了。
康熙带着儿子们也上车了,因为发生了刚才的事儿,官员和乡绅们不敢再留下寒暄,急忙各自散了。
抱残在岸边找到一片湿漉漉的地方,吹了一句口哨,盐宝从黑暗里显身。
抱残指着水迹说:“闻闻。”
盐宝凑近嗅了嗅,然后在周围不停的嗅,随后钻进草丛,喉咙里发出嗷呜声。
抱残赶紧过去,在草丛里摸到了湿淋淋的断箭。
他吹了句口哨,守缺出来。抱残拍了拍狗头,盐宝摇摇尾巴冲着一个方向小跑了几步,找到路边嗅了嗅,随后大步跑起来。抱残守缺跟着盐宝,盐宝走走停停,没一会两个长相极其普通且笑眯眯的人追了上来。
四人都没说话,盐宝的肉垫也没声音,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因为此地水域多,黑灯瞎火一不小心就容易掉沟里,四个人只能跟着盐宝,盐宝绕路他们也跟着绕。
走了半个时辰,盐包蹲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户庄院。
守缺说:“找地方躲着。”
盐宝转身躲草丛里去了。
后来的两人问:“不先送回去?”这是在太后和皇上跟前挂号的狗子啊。
守缺说:“它爹是狼它娘是牧民家的雪獒,你可别小看了它,在草原上它比现在有大用。”
四个人很快分好了任务,两人潜进去两人接应。
盐宝躲在草丛中闭上眼,没一会听到院子里叫喊声和兵器撞击声,盐宝的耳朵动了动。
有人开门狂奔,外面守着的人出动,几声闷哼和倒地声后还有漏网之鱼往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