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惊讶的问:“你们没去上学?”这是逃课了?还逃的这么明目张胆?
十阿哥说:“九妹,有事找你,十万火急,进去说。”
还是昨天的桌子边,九阿哥啃着点心看着十阿哥把昨日的事儿说了,他发现这憨货挺能说的,有种自我怀疑:是不是我才是最憨的那个?一直自认为在照顾弟弟,其实是弟弟在照顾我?
海棠坐在他们对面不停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十阿哥就说:“……你不在家,你不知道,如今朝廷里面非索既明,就怕到时候学里也是如此,哥哥要早做打算。”
“哦,我听出来了,你们是想两不沾。”
“对!”
“这简单啊,让汗阿玛罩着你们啊。”
这话一说,九阿哥和十阿哥凝重的表情瞬间切换成哭笑不得。
九阿哥问:“胖丫头,你不知道我和你十哥不招汗阿玛喜欢吗?”
十阿哥说:“每次见面都骂我们!从‘不争气的’‘丢人现眼的’到‘这谁啊,怎么在朕家啊’!你听听,这是恨不得我们俩没出生。”
九阿哥说:“此路不通啊!”
“我是说,如果你们俩表现的有用呢?”
哥俩对视了一眼,这倒是个办法。
十阿哥说:“你这话说的也没错,但是前面哥哥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用的招儿都用了,我们俩怎么才能显得我们有用。”
“你们假如为国敛财呢?你们想想,你们是钱袋子上的钥匙,他们争的再多有两样不能碰,兵和钱。七哥在兵部,所以日子很轻松,你们也是和钱有关系,汗阿玛会不管你们吗?”
哥俩再次对视了一眼,十阿哥问:“我们不会啊!”
这是真不会!一点都没谦虚。
九阿哥说:“内务府这样的人多的是,用不上我们啊。”
海棠这下坐直了,得意的说:“这时候你们就需要我点拨你们了。为国敛财有两个方向,其一是盘剥百姓,然而百姓都这样了,对着他们盘剥就是石头上刮油,我是不忍心,我也不建议你们这么做。其二就是从周边刮油,比如说准噶尔部,他们的人很喜欢丝绸瓷器,往北往西他们都有门路,或者是南方口岸,也能敛财。你们知道佟家是怎么发家的吗?”
九阿哥和十阿哥知道,当年佟家假借走商来往于关内关外,是明朝和满洲的双面探子。
刺探周围,临阵决断,不断的调整方向顺便弄银子回来,有皇子坐镇,賺钱的时候还能有各种布局。九阿哥就说:“这事儿也真的只有咱们兄弟可以干。”
海棠说:“明年无论是不是杀掉噶尔丹,准噶尔部都很难撼动,最好的结局是两家罢兵,然而准噶尔部两代大汗都不是那省油的灯,杀了噶尔丹还有策妄阿拉布坦,十年二十年后,他们还会卷土重来,既然如此不如学学太宗针对前明砍而不伐,顺便收集更西和更北的消息,就是将来远交近攻也能知道交往的那群人是什么德性。”
十阿哥说:“哎呦妹妹,你能成郡王是有原因的。”
海棠得意的挑眉,站起来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找汗阿玛,然后向他举荐你们。”
哥俩赶紧站起来,三人出门来到了乾清宫,康熙正和外地来述职的官员说话,等了一会才见到了康熙。
康熙看到海棠笑着问:“这几日玩的如何?”看到九阿哥和十阿哥慢慢的蹭到妹妹身后站好,瞬间变了脸色:“学堂的凳子是钉板是吧?朕没记错,你们这会是不是在学堂里读书?”
九阿哥伸手在妹妹背后用指头捅了捅。
海棠立即站在康熙身边,笑着说:“今儿有事儿要和您商量,顺便给两个哥哥争取一个学堂外学习的机会。”
“哦?朕就听听你给这两个没出息的哥哥讨什么差事,就给你们一刻钟,不能再多了,说吧,朕听着呢。”
海棠把自己的计划给康熙讲了讲,重点是“如何蚕食准噶尔部”。
康熙一直听下去,九阿哥看了看乾清宫的铜漏,这就过去两个一刻钟了。
海棠讲了大半个时辰,康熙把自己的茶碗给了海棠,看她一口干了,就说:“你这也是个办法。”
海棠说:“与此同时还能增加赋税,天下土地年年耕种,收的只有那么多,而官员众多,加上乡绅盘剥,从百姓身上收不上来更多的税了,而且各地频频有灾,您每次都豁免了受灾省份的赋税,此消彼长,国库空虚,而河道衙门又是个吞金兽,长此以往怎么办?加上天下人口慢慢变多,土地没多人口却多了,赋税又没有减轻,往后该如何?长此以往下去会有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