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五阿哥看看妹妹,转头小声问七阿哥和八阿哥:“我该怎么办?”
七阿哥问:“你要办什么?”
五阿哥说:“我怎么回去跟祖母和汗阿玛说啊,难道说……不是,我,那啥,我怎么开口说妹妹喜欢六弟的伴读?我不能直接说妹妹见面就搂着人家啊!”这多不好,肯定会吓着太后祖母的。
八阿哥看了他一眼没搭理,接着观察。
七阿哥就说:“你着什么急啊,有事儿三哥和四哥顶着呢。咦,三哥不在?有四哥顶着呢。”
五阿哥还是跟浑身长毛了一样,坐立不安:“可是我没亲口跟祖母说我心里不舒服啊!”
保泰对这个兄弟都无语了:“五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说不出来!”
保泰觉得自己就多余问他这一句。
海棠还想问问人家读到了昭公多少年,刚要开口,杜富贵这奴才从戏台子下跑过来,在大家想杀人的眼光里,抽着脸皮跟海棠说:“主子,外边有客来拜年。”
谁啊?谁这么不长眼?
满场的少年们纷纷气愤起来,这多好的局面啊,全被这恶客给打扰了。
九阿哥就喊:“谁家的兄弟,直接进来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兄弟们按着年纪大小排班去迎接?”
有人纷纷问是不是大阿哥和三阿哥要摆哥哥的谱,让弟弟妹妹跑去迎接。
杜富贵看着海棠的手还在扎拉丰阿的肩膀上搭着,小心的回答:“不是宗室的爷们,是佟家的亲戚。”
佟家?亲戚?
满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皇上承认佟家是亲戚,那佟家就是皇家的亲戚。人家也就摆出了皇亲国戚的谱。
比较起来,赫舍里氏和钮祜禄氏是抖不起来的,连科尔沁来的贵人都要谨小慎微,人家还有太后在宫里坐着,每次过年前来送礼,都是和宗室笑脸相迎,表现的热情谦卑,不敢以亲戚自居。
海棠把手从扎拉丰阿的收回来,对满场的人说:“哥哥弟弟们先坐着,我去门口看看去。”
随后对扎拉丰阿说:“你也坐,回头聊啊。”
她带着杜富贵离开了。
十一从九阿哥的怀里挣脱出来,从缝隙里挤到前面,坐上海棠的位置,拉着扎拉丰阿开始说话,从对方家里几口人问到对方家里养了几条狗,真的是事无巨细,什么都问。
很多人都觉得扎拉丰阿这小子过几年怕是要跟着招待人了,好多人都去围观他。
扎拉丰阿被这么多人围观,想站起来,也不知道背后是谁,他一旦想站起来就被摁着坐下,还要应付周围人的各种问题,只觉得今日度日如年。
好在杜富贵又来解救他了。
杜富贵领着人要在这里放桌子,等会就在这里开宴席了。
不少人问杜富贵:“富贵儿,谁来了?”
杜富贵点头哈腰的回答:“是佟家一房的三爷带着几位小爷来了。”
一房的三爷那就是隆科多,隆科多是嫡子,他上面的两个哥哥是庶子,所以出门应酬是隆科多的事儿,他的两个哥哥在家族事务里只是跟着打下手。
很多人都互相飞眼神,四阿哥和六阿哥隔着好几排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一眼。
隆科多自己过来那是走亲戚,带着下面的小爷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十一招呼扎拉丰阿:“你跟着我和十一哥坐吧。”
十三和十四因为年纪小,德妃不允许小哥俩出门,此刻这一对小兄弟还在宫里生闷气呢,所以这里年纪最小的就是十一和十一。十一带着扎拉丰阿就是不让扎拉丰阿在佟家面前那么显眼,于是从海棠的座位上滑下来,招呼着扎拉丰阿和他走。
桌子大部分都放好了,十一在角落里和几个贝子家的堂兄弟们说话,十一背着手领着扎拉丰阿过来,跟十一说:“我带他一起趴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