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气焰没刚才那么嚣张了,康熙冷哼了一声,跟太子说:“听见了吗?他要赔咱们家的东西,跟户部说一声,往后三年他别领俸禄了,直接扣了。”
太子应了一声。
佟国维和隆科多对视了一眼,佟国维摇了摇头。
这时候慎刑司来了,鄂伦岱被押到外面摁在凳子上。
行刑的太监在他耳边说:“鄂大人,过年了,您还要走亲访友喝酒看戏,咱家也知道,咱们就不互相为难了,您喊大点声行吗?”
说完一摆手,有人在鄂伦岱的臀部垫了东西,外面开始报数,鄂伦岱咬着牙,绝不让屋子听到自己的惨叫,屋子里只能见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这里面的猫腻都懂,屋子里大家脸色各异。
打到第七下,外面的老太监一抬手,鄂伦岱臀部垫着的东西被拿了,一棍子落下去,鄂伦岱当是惨叫出声,第八下他声音都变形了,第九下嗓子喊破声了,第十下已经奄奄一息了。
海棠在康熙背后问太子:“不会打坏了吧?”
太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才十下,不至于。”
佟国纲扶着两个儿子的手站起来,跟康熙说:“奴才这就把这不争气的带走,今日之事,明日再来您跟前请罪。”
他们家在附近是有别院,直接回别院就行。
夸岱先出去,在门口背上鄂伦岱跟着走了。
鄂伦岱浑身都是软的,趴在小弟的背上,倒吸着气哆哆嗦嗦说:“走快点,不疼!”
这真是死鸭子嘴硬!
而此时天也快黑了。
太子看着太监进来把屋子里收拾了,悄悄的看了看康熙的脸色,就问:“刚才鄂伦岱说的话,儿子觉得该重视起来,十一妹妹和佟家的事儿……”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海棠。
海棠也说:“儿臣觉得这事儿要从长计议,就该让人打听打听。”
康熙不以为意:“贵妃一番爱女之心,难道没提前打听过?不用说了,朕这会不想听见佟家,鄂伦岱把朕给气着了。”
太子和海棠对视了一眼,太子觉得,自己到此尽到做兄长的责任了,佟家再过分也不敢对公主如何,他们又不是活拧了!
海棠还想说,就小声嘀咕:“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
康熙就不想聊这个,站起来说:“走,咱们出去走走去。”
他率先站起来走了,太子立即对海棠说:“别再提佟家了,在汗阿玛的心里佟家与别家是不同的。”
康熙都出门了,海棠赶紧追出去。
风一吹,寒风扑面而来,随之就是北风怒号,头顶的树木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特别是树冠丰满的大树,海棠就担心他们会倒了砸在房屋上。
寒风中康熙的心情好多了,他跟海棠说:“朕打算重修这里,这是前明留下的禁苑,如今多处老旧不堪,也该翻修了。”
那要花不少钱呢。
海棠没傻傻的问他钱够不够话,就说:“嗯,确实是老旧,儿臣愿意把前几年攒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孝敬祖母,祖母住的地方用儿臣的银子修,务必敞开了花,一定要让祖母住的舒服。”
康熙笑起来:“你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过你的那些银子也确实够给太后修寝宫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孝敬,朕就用了。先给太后修,等有钱了再翻修整个行宫。”
海棠一副疑惑的样子:“汗阿玛,需要很多钱吗?”
“也没多少,就是各处花钱的地方多。你那园子想修下来没个一百万是不够的。”既然用给勇宪王修园子的借口把人钓出来了,那么这园子是要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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