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身处方寸之间的囹圄里。
入眼是刷着蓝色油漆的墙体,我的活动空间不足四平米。
也就是厕所那么大。
铁门,铁窗。
铁窗旁边,停落着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沐浴在阳光之下,羽毛呈现出一片金黄色。
那只麻雀好幸福。
它可以在外边自由翱翔。
我这样一个高等生物,居然会羡慕它。
自由,阳光,还有一望无际的美好。
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沐浴在那满是阳光的墙壁上,晒它一整天的太阳。
高泽江应该已经知道我被抓的信息了吧?他应该内心毫无波澜吧?
我一直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其实,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罢了。
我的被捕,恰巧就说明了这一点。
谢小雨说的对,蚂蚁怎么可以撼动天上的月亮。
踩死一只蚂蚁,他怎么可能会掀起波澜。
谁会在意一只不起眼的蝼蚁。
严格意义上来说,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和高泽江谈过话。
什么卧薪尝胆,什么忍辱负重。
却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
他是好样的。
我从来都没有服过谁,我服他。
一个上门女婿,如果再不心狠手辣一点,又怎么可能掌控了整家中海银行。
既然,我于他,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也就不会庆祝,他还是他,继续他光鲜亮丽的人生。
谢小雨肯定也知道我被抓的消息了吧?
在我即将被抓的时候,她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赶紧跑。
她到底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她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应该已经联系律师,单方面起诉离婚吧?
既然我是这样的‘人渣’,她自然可以像高泽江所说的那样,名正言顺的和我离婚,没有任何异议的站到道德的制高点上。
淹没了她婚内出轨,甚至怀着别人孩子的卑劣事实,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高泽江出双入对的出现在老丈人家。
不会再有亲戚朋友议论她的不检点,不会有四周邻居指责她的人尽可夫。
刘宓云呢?
你知道吗?
亏我那么信任你,亏我为你当牛做马,亏我帮你干掉你升职最大的阻力,朱大全。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