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泽江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邀请我做什么?
我开始警惕起来。
自打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利用法律漏洞耍了谢小雨一把之后,她就三番五次的出招。
先是屁颠屁颠的跑到我家,给我爸洗脚,被我赶出来之后。又鼓动自己的妹妹来银行中伤我。
谢小淼被我搞定之后,她又特么的借口带乔恩出去玩,骗我喝了一杯啤儿茶爽,然后还带着我开了房,顺便拍了视频。
再到今天,她又请了律师!
不得不承认。
谢小雨很能作妖。
但是每一次作妖,都被我轻描淡写的给解决了。
她这是黔驴技穷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
高泽江要向我下手了?
我一直很不爽自己被高泽江给算计的。
其实并不是我没有他聪明,而是我所在的环境,和我的身份背影,大大的束缚了我。
高泽江的阴谋可比谢小雨要高明太多了。
这我是深刻领教过的。
是那种,你明知道阴谋已经向你袭来,你却不知道阴谋为何物的那种感觉。
该怎么形容呢?
如果非要整上两个成语。
大概是虎尾春冰却习焉不查。
支行长就是高泽江的左膀右臂,他的意思,自然代表了高泽江的意思!
我觉得阴谋已经开始了。
是什么呢?
再一次交锋,我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可能我骨子里有冒险基因吧?
风越大,我反而越浪。
高泽江,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打不死我的,终将会使我更强大。
我信步走到了支行长的办公室。
大腹便便的朱大全坐在椅子上,在打着瞌睡,他圆滚滚的肚子,顶着他办公室的红木桌,未老先衰让他接近秃顶,本就很稀松的头发处,还长了一颗痦子。
我进来,直接开门见山:“朱行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就坐在他的正对面,然后翘起了二郎腿。
既然我们是敌对关系,那就收起那些虚伪的假惺惺的客套和彼此的尊重。
朱大全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放肆?
他还是开口道:“我刚才路过刘宓云的办公室,看到了员工们的出勤表,发现有三个信贷员一直在外出出差,你出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在偷懒!”
我皱了皱眉。
就这么简单?
难道不是阴谋?
只是单纯的指派工作?
我问:“他们的出差理由是什么呢?”
朱大全看向我,狠狠的将手里的一份文件摔到了桌子上:“我是行长,并不是他们的妈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要你这些员工是做什么吃的?他们去干什么了,不应该是你的职责吗?”
骂过我之后,朱大全一脸的愉悦和神清气爽。
我甚至怀疑,这货把我喊进来,单纯就是为了骂我一顿。
冷静,冷静。
深呼吸,深呼吸。
人不求人一般高,何况,我不是隶属于他的阵营。
我冷冷的注视着他:“朱行长,请注意你的言谈举止,你要我这些员工是做什么吃的,这句话明显带有歧视色彩了,我自问我们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享受着同一片海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又站在了什么制高点上?是道德,还是因为你的领导地位?”
朱大全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