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们怎么吃我不知道。”冯潇说,“不过这是荒年时候,填肚子的做法,各种野草野菜和着少量的粮食粉末来蒸。不过那时候用的粮食可不是这样的细米面,用的都是粗粮,高粱面、麦粉什么的。吃着能拉嗓子。”
高朗趁机发挥,插播回忆了一番几十年前荒年的一些场景,并呼吁大家节约粮食,最后总结说:“咱们今天这顿饭也算是忆苦思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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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冰雹的时候不觉得冷,现在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倒是让人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大概是因为这些冰粒子慢慢在融化。
有昨晚没有用完的干柴,起了个火盆,围坐在一起取暖。
牧羊犬也来凑热闹,找个两人间的缝隙趴了过来。
木材燃烧在火盆里,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要是哪个人的腿不小心碰到了木材的一头,会让火盆里窜出一大串火星飘在空中,跟一场小型的烟花秀一样。
几个男嘉宾都幼稚的很,故意去碰木柴。人为地制造出一场又一场的小型烟花,每做成功一次就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那情形跟冯潇小时候在外婆家过寒假时遇到的往牛粪里扔鞭炮的小男孩们一样。不光幼稚,而且还找打得很。
陈德嘉离冯潇最近,免不了被拍了一巴掌。
他被冯潇打得多了,也不在意。一边扭着身子躲巴掌,一边继续报复刚才作弄他的商羽。
巴掌虽然疼,可这又哪里能够阻止他们玩耍的劲头呢?依然性味十足直到将火红的木炭从木材上断裂下来,差一点把火弄熄灭才算罢休。可仍然搅乱着火盆儿,意犹未尽。
雨天似乎和火盆更配一些,坐在火边,背后倚着寒风,怀里却拥着温暖。
雨渐渐的停了。
小白马甩着尾巴在旷野里来回溜达,冯潇用先前做饭没用完的米粉,拌着牧草给它加了个餐,当然免不了又给出去几颗糖,才能从它的马嘴里将衣角脱身。
雨停之后,牧羊犬从天幕下出去,窜到小白马身旁围着它跑。小白马也不搭理它,只顾悠闲的吃着草。牧羊犬就对着它汪汪叫,还不停的往某个方向驱赶。把小白玛整的特别不耐烦,要撂蹄子踢它,又被它敏捷地躲了过去。
冯潇听到看见这一幕的导演感叹:“看它们玩得多高兴,大自然是动物最好的玩乐场。”
这个观点冯潇不敢苟同,她不认为一匹马跟一只狗能有什么好玩的,但也不知道它们具体是在干什么。
晚些时候营地里来了一位客人,看起来50来岁皮肤黝黑,听说是来找狗的。
据他介绍,他是附近的牧羊人,牧了一群羊和几头牛。今天家里的一只牧羊犬跑出来玩,走丢了,他担心因为下冰雹被困在了某个地方于是雨一停就出来寻觅。
这只被找的狗自然就是被飞盘吸引到他们营地来的牧羊犬了。
听到牧羊人的声音,牧羊犬从小白马身边离开窜向主人围着他转圈圈。
牧羊人可不吃它这一套讨好的动作,用冯潇听不懂的语言呱啦呱啦地数落它一通。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反正他和主人缠了一会儿,又跑到小白马身边,围堵着小白马,将它往牧羊人身边赶。
牧羊人气急败坏,又呱啦呱啦地数落了它一通。气得脖子都红了。
冯潇就问他为什么要骂狗?
牧羊人才用蹩脚的只有四声调的汉语解释:“错了嘛错了嘛,这都不是我家的马,它还想赶回家,真是笨得很呢。”又说它乱跑,还要人出来找,耽误他放羊。
大家听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哪又算笨呢,说不定是聪明呢,还知道在野外捡马匹回家。
高朗好奇地问牧羊人:“您是维族人吗?”
“不是那不是那。”牧羊人连连摆手,还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哈萨克的嘛我是,汉人眼睛笨的很呢,见到人就以为是维族。”
这让他们连连道歉。
“原来是哈萨克族的朋友。”
又问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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