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是什么人?
岂容居心叵测之辈,在新军的后方,大肆捣乱?
所谓无毒不丈夫!
又所谓,先下手为强!
有句名言说得好,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后方不稳定,还怎么安心的兵出塞外呢?
所以,尽管直隶的绿营兵们,暂时不是敌人。
但是,玉柱依旧下达了密令,先发制人,彻底解决掉可能在后方作乱的直隶绿营兵!
在这个敌我难辩的时代,胆敢提兵骑墙,不彻底的归顺于玉柱,就是大罪!
争霸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可讲?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关键时刻的不站队,也是大错!
这就好比,局长想整常务副局长的时候,你这个小科长居然妄想两不得罪的骑墙观望。
嘿嘿,等大局已定之后,也就是秋后算帐之时。
玉柱没有耐心等到秋后算帐,既然直隶绿营不想乖乖的听话,那就彻底歼灭之,以永除后患!
“把孙可定带来见我。”
吕武是多年的老部下了,玉柱十分信任他的军指挥事能力。
现在,玉柱只想见一见孙可定,这个阶下囚。
很快,五花大绑的孙可定,就被押到了玉柱的面前。
“王爷,冤枉啊,卑职冤枉啊……”一只脚刚进屋,孙可定就开始大声喊冤了。
玉柱懒得理会他,便仰起下巴,朝周荃丢了个眼色过去。
周荃站起身子,缓步走到孙可定的身前,抖开折扇,淡淡的问他:“康熙五十八年腊月初八日,你带了史无前例的厚礼,悄悄的潜入京城,去谁家的府上拜年来着?”
“这个……”孙可定目瞪口呆的哑口无言。
“你拜年的时候,和人家说,你生是谁的鬼,活是谁的人?”周荃收拢了折扇,轻轻的敲在了孙可定的脑门子上,笑眯眯的又说,“那天,你唯一的儿子,拜了谁为干爹?”
“你……”孙可定仿佛见了鬼似的,吓得肝胆俱裂。
孙可定的的独子,拜了老十三府上的大管家为干爹,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却不料,原本以为只有天知地知的隐私,竟然被周荃抖露了个精光大吉。
如今的孙可定,就像是完全果身一般,纤毫毕现的暴露于周荃的眼底。
“哼,你以为你的独子,藏得够隐秘,我就找不到了么?”周荃再次抖开折扇,气定神闲的问孙可定,“孙总镇,王上若是下令,屠了东昌府聊城县西南十里处的刘家庄,不知你是何感想啊?”
“只要饶了我儿,让我做啥都可以啊……”
独子藏得如此的隐秘,竟然被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孙可定有气无力的耷拉下了脑袋,他输得不冤呐!
“嗯哼,现在知道怕了?”周荃丝毫也没有得意,异常平淡的说,“只要你按照王上的吩咐,顺利的联络上老十三,就是大功一件!”
孙可定算个什么东西?
交游异常广泛的老十三,才是玉柱的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