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的军官们,只负责指挥作战,掌握的是军令系统。
士官们,则整天和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同甘共苦,教导作战技能,传授保命的诀窍,同时吁寒问暖,好好的搏感情。
另外,新军的军饷发放,从来都不经过军官之手。而是由宇宙行票号的掌柜和伙计们,挨个分发到每个士兵的手上。
这就从根源上,杜绝了军官吃空饷,喝兵血的丑陋现象。
前明军队,在文官集团的手下,除了家丁之外,全是菜鸡。
到了多尔衮的麾下,同样的一拨人,个个斗志昂扬,敢于拼命。
一言以蔽之,足饷尔!
除了高薪之外,还要定时足饷发放,士兵们才肯替玉柱卖命。
玉柱的训话时间并不长。
因为,他自己就深受文山会海之苦,知道训话时间过久,只会惹人厌烦。
“出发吧。”玉柱大手一挥,总士官长赵青随即下达了命令,“全体向右转,两两一排,依次登船。”
一时间,浩浩荡荡的士官队伍,鱼贯登上了停靠在码头上的运粮船。
船只依次解缆之后,顺河东下,直奔天津的第一镇驻地。
从码头回府之后,玉柱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就见邬思道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老邬啊,来,尝尝新贡上来的碧螺春。”玉柱亲热的招呼邬思道。
邬思道也没和他客气,径直坐到了硕大树根的对面,拿起面前的茶盏,先嗅了嗅,情不自禁的夸道:“真香啊。”
玉柱微微一笑,他结识邬思道在前,周筌都要往后靠了。
认识得早,不算啥。重要的是,邬思道为了玉柱,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潜伏于老四的王府里。
残腿怎么了?
在玉柱的眼里,忠诚和能力兼备的邬思道,比什么都珍贵!
邬思道心里有数,玉柱和老五谈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进入内阁,成为文德纳的副手。
玉柱用实权大得惊人的户部,只交换了一个邬思道,这份情意,还需要多说半句废话么?
若是老皇帝还活着,残腿的邬思道,肯定无法入朝做官。
但是,老皇帝已经驾崩了,朝局正乱之时,玉柱趁机和老五做了利益的交换。
没办法,老皇帝就是这么的自私。老五和老七都属于不能做官的范畴,只因他们是皇子,照样可以晋爵当差。
“主上……”邬思道刚说话,就被玉柱抬手制止了。
玉柱拉下脸,说:“你我是真正的相交于微末之时的兄弟,你直接唤我玔卿便是,以后再不许乱喊别的了。这不是商量。”
邬思道哪怕是极为工于心计之人,也被玉柱火热的真情,彻底感动了,眼里直泛泪光。
“玔……卿贤弟……”邬思道哆嗦着嘴唇,异常艰难的唤了玉柱的表字。
要知道,如今这眼目下,有资格唤玔卿这个表字的人,整个大清国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人。
慈康皇太后、庆泰和瓜尔佳氏、李四儿、老五、老七和老十二,顶多算上佟国鼎和混不吝的堂伯鄂伦岱了,就此廖廖数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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