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弘皙这一边。
时间,也在玉柱这一边。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孙承运真的把赛西施,送给了隆科多。
至于,隆科多想自己留着享用,还是转送他人,老孙就管不着了。
等玉柱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
玉柱总不能带着人,冲进隆科多的院子去抢人吧?
“老孙,真的是委屈你了。唉,你我手足之间,就不说废话了。”玉柱紧紧的拉住孙承运的手,用力的摇了很久。
孙承运装得和没事人一样,笑吟吟的说:“不过是个卖笑的女人罢了,只要有银子,京城没有,苏杭必有。”
见玉柱还想再劝,孙承运却沉下脸,冷冷的说:“值此关键时刻,我必须帮你稳住义父。你若是再像个娘儿一样的儿女情长,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一场?”
“再说了,义父突然这么做,后边必有内幕。”
隆科多毕竟是玉柱的亲爹,孙承运也只是点到为止而已。
玉柱当然明白,隆科多突然闹这一出,必然是有人拿九十说了事。
哦,玉柱现在对你就不尊重了,将来,还可能善待九十这个野种么?
虎口夺食,夺的还是孙承运的心头好,打的却是玉柱的脸。
玉柱忍不忍?
不忍,老四正好挑拨着隆科多,找机会擒了玉柱,彻底推开胜利之门。
忍了,老四也没有任何损失,还可以继续找机会挑拨佟家父子的关系。
晚年的隆科多,只有七岁的九十,成了他的死穴。
六月的帐,从来还的都快。
老皇帝再次卧床不起了,单独召玉柱觐见。
“外头有人传言,叔父们不是亲王,就是郡王,侄儿却只是个贝勒,将来何以镇之?”
老皇帝自己感来日无多了,安排弘皙接位的进程,也跟着大大的加快了。
玉柱毫不迟疑的说:“回汗阿玛,臣儿以为,昌贝勒的身份,确实难以震慑宗亲们,不如直接册为亲王吧?”
老皇帝深深的看了眼玉柱,忽然笑了笑,说:“今儿个,不像是往日的作风啊。怎么了,受了谁的刺激?”
君臣相得十余载,玉柱很了解老皇帝的脾气,老皇帝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玉柱脑子里灵光一闪,佟家父子反目,老皇帝才是最大的得利者啊!
“回汗阿玛,臣儿觉得,昌贝勒应该承袭理亲王的爵位。”
玉柱旗帜鲜明的维护弘皙的利益,老皇帝如释重负!
老皇帝仔细一想,理密亲王胤礽是弘皙的亲阿玛,儿子继承阿玛的爵位,天经地义,无可非议也。
“拟旨来看。”老皇帝自感时日不多,有些准备工作,必须加速了。
玉柱跪到角落的小几子前,提笔在手,不费吹灰之力,弘皙承袭和硕理亲王的旨意,便成功出炉。
老皇帝现在看折子,也已经有些吃力了,便让玉柱完整的念了。
玉柱念完了旨意的初稿后,老皇帝凝神想了想,又说:“还是先晋爵理郡王吧。”
“嗻。”玉柱弃了旧稿,重拟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