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整个大清朝的新军总数,包括吃空饷的军额在内,也就是不到16万而已。
然而,在武器没有代差的情况下,人数占优的南方二流新军,根本就不是5万北洋军的对手。
当时,如果不是袁项城另有所图,故意纵容南方坐大,冯国璋早就打进武昌城,赶走了黎元洪。
想象一下,玉柱手握五万近代陆军,那又是何等的景象?
对于如今的玉柱而言,他所缺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老皇帝必须死,但又绝对不能是玉柱弄死的。不然的话,宝贵的扩军时间,也就是天方夜谭。
毕竟,在掌握天下大权的旗人眼里,老皇帝对玉柱可谓是恩重如山。
平三藩之后的第一个异姓王,重权在握的中和殿大学士,没有老皇帝的信任和提拔,怎么可能呢?
用罢晚膳后,玉柱认真的叮嘱孙承运:“哥哥,当面回绝尹德,必须坚决有力,不容丝毫拖泥带水!”
孙承运重重的点头,说:“好弟弟,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是再糊涂,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玉柱点点头,笑眯眯的问孙承运:“最近,又看上哪位花魁?”
孙承运一听这话,立时来劲了,贼兮兮的说:“喜翠小班的头牌清倌人,名唤赛西施的便是。”
玉柱有心给孙承运交个底,又有些担心,老孙知道底细之后,会露出马脚。
毕竟,私通二郡主的性质极其之严重。
但是,一点风都不透,以孙承运久历花丛的经验,恐怕已经有所猜疑了吧?
玉柱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索性告诉老孙算了。
万一有个闪失,老孙还可以帮着遮掩一二。
这么些年下来,别看老孙整日花天酒地,混迹于脂粉堆里,却一直守口如瓶,从来没有耽误过任何事。
十余年的相交,让玉柱对孙承运的管住嘴,还是颇具信心的。
“哥哥,是这么回事……”玉柱把二郡主的私情,大致说了一遍。
谁料,孙承运非但没有太过惊讶,反而笑嘻嘻的说:“想当年,睿亲王和太皇太后的香艳旧事,满京城里,谁还不知道啊?可是,人家睿亲王独揽大权之时,谁又敢放半个屁不成?”
多尔衮没有摔死之前,顺治帝成天战战兢兢的度日如年,惟恐被先废后杀了。
孙承运这些年,在京城里呼风唤雨,靠的不就是玉柱的撑腰么?
玉柱微微一笑,老孙这是巴不得他成为多尔衮第二呐!
这人呐,一旦尝过了特权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了!
玉柱若是成不了多尔衮,孙承运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好弟弟,你既然如此信得过愚兄,我就说句不怕犯忌讳的真心话了。二郡主若是肚子大了,叫人瞧出来了,你实在脱不开身,索性那口黑锅,我来帮伱背算了。”孙承运拍了拍胸脯,整个人从内到外,满满的都是义气二字。
玉柱狠狠的点了点头,啥叫铁杆兄弟,孙承运这样的,就是了!
有朝一日,二郡主叫人发现肚子大了,是孙承运干的,和玉柱干的,性质迥然不同也。
老孙在大事上从来都不糊涂,他就是个地道的明白人!
只要保住了玉柱,老孙顶多也就是暂时的身败名裂,被圈禁至死而已。
反过来说,玉柱若是因此垮了台,甚至是掉了脑袋。孙承运跟着掉脑袋的概率,大于九成九!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选择大于才华,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逻辑其实异常之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