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将小秋彰抱在怀中,仔细的看了看,这小家伙闭紧了两眼,睡得可真香啊!
小秋彰是刘太清所生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佟家三房这边,玉柱膝下的幺儿,排行是庶七子。
刚出月子的刘太清,一直默默的观察着玉柱的神态。
实话说,玉柱并未嫌弃刘太清是残花败柳之身,对她所生的小秋珏,一直疼爱有加,丝毫也没有看轻。
如今的刘太清,已经先后替玉柱生了两个儿子。即使心里再委屈,她也必须踏踏实实的跟着玉柱过日子了。
玉柱心里非常清楚,二婚的女人,必须和男人有了共同的下一代,才会真有归宿感。
刘太清现在唯一的心病是,女儿严小清至今还是奴籍。
“爷,小七儿身边的大丫头,不怎么顶用。贱妾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了她?”刘太清不敢直接提严小清的事,拐着弯的想借题发挥。
玉柱何等精明,他一听就懂,刘太清只怕是想把女儿严小清,再次调到她的身边来吧?
以前,小秋珏刚出生的时候,严小清就是他身边的大丫头。
照道理说,亲姐姐照顾异父的亲弟弟,应该比旁人更尽心才是。
但是,自负才女,心思不定的严小清,却总有疏漏之处。
玉柱毕竟疼亲儿,等严小清又一次犯错之后,索性找了个借口,把她调去伺候林燕儿了。
“府里的家生子奴婢之中,想来伺候小幺儿的,数不胜数,你随便挑便是了。”玉柱此话一出口,就等于是堵死了刘太清的嘴。
很显然,严小清是外来的奴婢,并非老佟家的家生子。
刘太清心里也明白,男人故意抬高了门槛,就是不想严小清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毕竟,刘太清现在是佟家妾,算是半个主子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严小清的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又都是佟家的正经小主子。
这么复杂的关系,若是身为奴婢的严小清又回来了,那才叫作尴尬之极了。
从刘太清那里出来后,玉柱回了内书房。
和周荃聊了一会,文德纳来了。
玉柱刚进入官场,担任五品掌印御史的时候,文德纳仅仅是九品笔帖式而已。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文德纳,已是正三品的通政使。
“东主,听说您闭门不出了,三爷、八爷,还有十四爷的人,全都积极的活动开了。”文德纳一进门,就禀了最新的情况。
周荃抖开折扇,微微一笑,说:“他们越活动越好,就怕他们都不活动啊!”
玉柱点点头,问文德纳:“老四那边没有动静?”
文德纳摇了摇头,说:“四爷的人,都没有上折子。”
通政使司,管着全天下的折子,老四的人有没有上折子,文德纳自然是一清二楚。
玉柱摸着下巴,心说,明明时刻惦记着步军统领的要职,老四偏偏沉得住气,绝不轻举妄动。
“哦,对了,东主,门下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文德纳见玉柱看向了他,便解释说,“有人说,宇宙行票号的甄氏,是您的外室女。”
周荃瞥了眼文德纳,心说,这种犯忌讳的话,也就文德纳这种起家时候的老班底,敢于当面告诉玉柱了。
换个人,打死也不敢乱说话。
玉柱微微一笑,在大清朝,只要你的地位不稳了,多的是落井下石之辈。
说白了,很多满洲权贵一直眼馋宇宙行票号的暴利。只是,他们此前害怕玉柱的滔天权势,不敢轻易下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