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借着儿子大婚的时机,让小轩玉摆脱秀云的穿脑魔音,反而有助于自立。
尤其是儿子结婚后,哪怕租个小房子出去住,也绝对不能和儿媳妇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离得越近,伤得越深!
玉柱拿定了主意,就对李四儿说:“额涅,整好,我那座镇国公府一直空着,都快布满蛛网了,就让轩玉过去替我看家护院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
让小轩玉住在李四儿的旁边,秀云肯定不依。
反过来,让小轩玉跟着秀云一起住,李四儿和轩玉,又都不乐意。
与其纷争不断,不如把小轩玉和新媳妇支远一点。
更重要的是,老四的女儿和玉柱待在同一座大宅子里,就等于是老四又多了一双眼睛,可以很方便的就近监视玉柱的一举一动。
至于,玉柱想做的大事,小轩玉一直被蒙在鼓里。
祸及整个家族的大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巨大的风险,不可不慎!
玉柱的建议,并不甚合李四儿的心意,却也没有让秀云得逞。
仔细的权衡了一番之后,李四儿勉强接受了玉柱的提议。
李四儿整天闲着没事做,想轩玉了,随时随地可以坐车过去。
秀云就不行了,她要出门之前,必须先把琐碎的家务事,全都安排妥当了。
隆科多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他在乎的是面子、气派和威势,懒得去管家务琐事。
秀云没敢和李四儿争辩,回娘家小住的时候,和生母伊尔根觉罗氏说了此事。
伊尔根觉罗氏冷笑道:“你自己生的亲儿子,若是真被别人拐走了,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个没本事。哼,你瞅瞅伱大嫂,刚进门的时候,上窜下跳,闹得异常欢实。现在怎么着了?嘿,叫我治的服服贴贴,让往东绝不敢朝西。”
亲妈这话说的霸气十足,令秀云也倍觉振奋。
“李四儿算个啥呀?忍得一时之气,又有何妨?关键是,必须把你男人牢牢的攥在手心里,让他的心里真有你,那才是你立足的根本!”伊尔根觉罗氏喷着鼻音说,“我刚嫁进你们富察家的时候,受够了你玛嬷的窝囊气。后来怎么着,你不都看见了么?我不点头,你阿玛就不敢纳妾,懂么?”
秀云笑嘻嘻的说:“额涅高明,大哥要选官之前,特意拿出五百年的老山参,送给了真正管用的内务府堂郎中。”
伊尔根觉罗氏得意的一笑,抬手捏了捏秀云的俏鼻,小声说:“额涅的不传之秘,你一定记好了,只要你男人喜欢你,你哪怕是个穷光蛋,迟早啥都有。你男人若是厌弃了你,你就算是守着一座大金山,也要守活寡。然后,任由府里和府外的骚狐精们,肆无忌惮的羞辱你。”
“额涅说的都是至理名言,女儿都记下了。”
“光记下还不够,还必须装进心里去。”伊尔根觉罗氏轻抚着秀云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我的儿,你虽然是镇国公夫人了,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端架子都是摆给外人看的。两口子到了榻上啊,只要男人喜欢的花样,你都满足了他,千万别端着正室的臭架子。”
秀云羞答答的说:“他每次歇在我的房里,都要叫三次水呢。”
伊尔根觉罗氏听了之后,心下大乐,开心的说:“你成婚这么多年,儿子都生了两个,男人还乐意缠着你,亲热一整宿,嗯,我的儿,你做得好极了。”
反正室内也没有别人,母女两个,悄悄的说着私房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用晚膳的时候,常德有些担心的问秀云:“大格格啊,不是阿玛要说你,你总是偷空回来小住,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这年头,大户人家的女子,只要出嫁了,别说回娘家小住了,就算是去逛街,身边也不能离了人盯着。
不客气的说,若是逛街的时候,离开了随行的丫头、婆子们的视线,就很容易被怀疑贞洁出了问题。
这个吃人的时代,因贞洁问题,扯不清楚了,被族长下令拉去浸了猪笼的已婚女子,绝对不在少数。
“她阿玛,咱们家大格格是个地地道道的明白人,涉及到名声问题,她自有分寸,绝对不敢乱来的。”伊尔觉罗氏非常了解秀云的脾气和性子,赶紧出面帮腔。
秀云放下手里的碗筷,笑嘻嘻的说:“多谢阿玛关心,我特意带着寒香一起回来的。”
众所周知,寒香是玉柱从小培养长大的心腹一等大丫头兼书房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