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瞅着,小轩玉的玛法,封了侯,只怕是高兴坏了吧?”秀云的意思,其实是,李四儿啥都没捞着,应该不高兴了吧?
玉柱点点头,说:“我额涅的出身不好,上次封了个夫人,老爷子就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这人呐,妄图蛇吞象,肯定是要栽跟头的!”
婆媳之间的关系,异常之复杂,玉柱并不打算掺合进李四儿和秀云之间的暗战。
用晚膳的时候,孙承运兴冲冲的来了。
“请干阿玛大安。”
“请干额涅大安。”孙承运规规矩矩的给隆科多和李四儿行了礼。
孙承运和玉柱,相识于寒微,算是玉柱的发小了。他的突然登门,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隆科多刚封了侯,心情甚好,便命人替孙承运添了一付碗筷,让他陪着一起喝酒。
只要隆科多在家里用膳,端上桌子的菜式,不能少于88道。
啥叫钟鸣鼎食,这就是了。
用罢膳后,李四儿伺候着喝高了的隆科多回房歇息去了,玉柱陪着孙承运,去了内书房喝茶。
秀云知道孙承运应该是找玉柱有事,她只是吩咐人端去了醒酒汤,便先回了正院。
“弟弟,有位大人,八年没挪窝了,想换个好差事,特意求到了我那里,他愿意出这个价。”孙承运伸出右手,叉开五根手指头,示意是五千两。
玉柱微微一笑,帮人办事,顺便收点银子,不过是既有的规矩罢了,他又不缺钱花。
为了迷惑住老皇帝,玉柱偶尔也伙同孙承运一起,私下里干几件卖官鬻爵的丑陋勾当。
没办法,入乡必须随俗。
大清的顶级权贵豪门,有一家算一家,谁没干过卖官售爵的事儿?
朝廷的官位名器,在权贵们的眼里,不过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罢了。
泡在漆黑的染缸里,大家都黑,玉柱若是洁白无暇,反而会惹来老皇帝的猜疑。
“肯出五千两银子,也算是大手笔了呀。”玉柱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笑眯眯的调侃了那位大人。
孙承运跟着笑了,说:“都知道我是你的替身,勿须你出面发话,只要我出个面,给吏部的人打个招呼,便可成事儿。”
玉柱点点头,银子他是不会拿的,都成了老孙吃喝瞟赌的本钱。
不过,孙承运把事儿告诉他了,也就是通个气罢了,让他知道有这么件事,不至于到时候无法帮着周全。
老皇帝也知道玉柱的底细,玉柱的卖官,主要是帮孙承运捞外快。
不过,满朝文武,谁都知道,孙承运是玉柱的铁杆死党。
哪怕孙承运漏出了破绽,也无人敢轻易上弹劾的奏折,狠咬孙某人。
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以玉柱如今的盛宠,谁敢冒冒失失的得罪了他?
孙承运见玉柱点头,便满心欢喜的把那人的完整履历,递到了玉柱的手边。
玉柱拿到手上,打开一看,嗨,原来是那个有名的书呆子呀!
唉,书呆子在从五品洗马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八年,实在是熬不住了,被迫开了窍。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