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刘太清的再三苦求之下,玉柱才勉强答应接见她。
“玉大人,只要能救下小儿一命,妾甘愿做任何事情。”
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
独子的小命,就捏在了玉柱的手心里,不愁刘太清不就范。
实际上,若是玉柱不插手的话,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下去,严家只会更惨。
玉柱显得很犹豫,刘太清的芳心大乱,走投无路之下,竟然开始脱衣裙了。
“你这是做甚?”玉柱异常惊讶的问刘太清。
刘太清苦涩的说:“只求大人饶了犬子一命,妾甘愿侍奉枕席。”
玉柱没有点头,反而问刘太清:“只救你儿子,不救女儿么?照朝廷的律例,逆案之下,女子全都要发卖入那肮脏之地的。”
这是事实!
在大清朝,为震慑谋逆的人们,逆贼家里的女人们,都会被踩入地狱里,再踏上好几脚,即使是死了,身子也脏透了。
只是,刘太清心里也明白,能救下独子,已经算是侥幸了,她安敢企求过多?
“唉,小女命不好,谁叫她生在严家呢?”刘太清此话出口后,显然已经明确放弃了女儿,而只想拯救儿子。
“先带她下去沐浴更衣,本钦差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程度,连臭气熏天的女人都碰。”玉柱摆了摆手,几个粗使婆子就进来,把罗裙半解的刘太清拖去沐浴了。
等刘太清被架走后,玉柱转到内室,却见刘太清的女儿,新一代江南第一美人严小清,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上,已是悲伤不可自抑。
必须承认,周荃的计策实在是太毒了,并且一环扣一环。
玉柱暗暗一叹,刘太清只保儿子,却弃了女儿的态度,显然已经击垮了严小清的心防。
平日里,严小清受的宠爱越多,这个时候心里的创伤就越大。
玉柱抬腿去了后堂,周荃蹲下身子,望着严小清,满是怜惜的说:“以你的姿色,眨眼间,便是艳名四播的花魁了。唉,江南这地界上,有多少佳公子,想要一亲你的芳泽?只怕是数不清了吧?”
经过周荃这么一提醒,严小清楞了半晌之后,随即脸色大变。
严家已经完了,刘太清也放弃了她,等着她的其实是众所周知的厄运。
在花街柳巷里,一只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那种卖笑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竹公,救我,救救我,求求您了,饶了我吧。”严小清哭倒在了地上。
周荃见火候已到了,便凑到了严小清的耳旁,小声叮嘱了一番。
严小清起初有些犹豫,却架不住被关在鸟笼里,每天接待生张熟魏的巨大恐惧感,只得含泪依了周荃的安排,被迫成了辅国公府的侍女。
那边厢,刘太清洗剥干净了,浑身上下香喷喷的钻进被子,主动来侍奉玉柱。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玉柱的主持下,江南的士林遭遇到了前所未闻的整治。
抓了近千人,抄了近百家,一时间,整个江南的读书人都处于瑟瑟发抖的恐惧之中。
玉柱的密折递上去之后,康熙当天就批了。六百里加急的上谕,很快就到了江宁。
根据上谕,严家人被整体贬为辅国公的家奴,其家产也都被康熙赏给了玉柱。
其余的江南名士们,杀的杀,关的关,卖的卖,玉柱丝毫也没有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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